芬国楠回到客栈,瞧见客栈中坐着一大汉,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酒。这大汉正鼓捣着手中的骰子,右手投完左手掷,输了的便锤上一拳,看样子是一场左手与右手的较量。
芬国楠也不打算打搅这位兄弟的雅兴了,打了个哈欠从他身边走过,迈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兄弟,不来陪我玩上两把吗?”
芬国楠的脚定在了楼梯上,回道:“不了,奔波了一日,实在是劳累得紧,明日再说吧。”
“是么。”那大汉叹了口气,呢喃道:“本还想看看名扬天下的芬国楠,投骰子的技术如何,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呀。”
“什么芬国楠,老兄,你认错人了吧,我的名字叫韦雄塔。”
“是么,那就当是如此吧。”那汉子哼笑一声,将骰子收好,站起来说:“东北方向上的乌屏山,兄弟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就上山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等等。”芬国楠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五年前,你和韦雄塔曾救我一命,我茅重三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说罢,男子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茅重三,原来如此啊,还真是认不出来了呢。”芬国楠的脸上露出笑容,走上了客栈的二楼。
芬国楠推开房门入内,桌上的火烛已烧得只剩下四分之一,盘中放着大块鱼肚肉、青菜与猪肉拼成的拼盘,看样子应该是柳素婧特意挑出来给他剩下的。
吃完了这些菜肉,又喝了杯茶后,芬国楠来到床边,掀开帘帐。柳素婧躺在被窝中,烛光照映着她娇嫩的面容,柳素婧那还未褪去的稚气与属于女性的柔美完全暴露在了芬国楠的眼前。
芬国楠伸出手,轻轻抚过柳素婧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口中发出呓语,又将脸颊侧了侧,迎合着芬国楠的手,就像一只想让人多摸摸头的猫咪一样。
芬国楠伏低身子,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
等第二天一早,芬国楠起了床,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柳素婧。两人走下客栈,用过了早点后,芬国楠找到店掌柜,要回了剩下的一枚旌旗银币又三枚青铜币,牵着马急匆匆地便出了门。
他驾马一路来到城北门,出城门时恰好见着一士兵正把画有他画像的通缉令糊在墙上。这下他也不敢再做停留了,挥动缰绳驾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芬国楠也是马不停蹄地往北跑上了一阵,生怕对方又派出追兵,直至过了洢水河,蓝玉城的城墙在视野中变成了一个小点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定下一步的行动了,按这样子来看,他往北一路还会经过道中、河林、桐山、周炘四城,然后再渡船过了帝国北方第一大江袁江,那便算是进入了袁忠大将军的地盘了。
袁忠乃是太上皇,也就是现任皇帝袁桀殇父亲的弟弟,按辈分比袁桀殇要更高一些。五年前袁桀殇为了掠夺金矿而与圣山帝国开战时,负责统帅十万大军进攻的,正是袁忠大将军。芬国楠也是那时,才加入的军队。
就在芬国楠回忆着往事时,坐在马后的柳素婧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使他从回忆中跳脱了出来。
“怎么了?”芬国楠侧头问道:“你是想我抱抱你吗?”
“不是!你看那边!”
芬国楠顺着柳素婧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来在他们的右前方有一辆马车,马车旁还有近十名骑着马,背着剑的侍从,看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出外旅行吧。
“别管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