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球的轨迹,虽然犹如迅雷,但是却不会进入那一袭紫衣身后的球门得分。所以,纳兰初见也并没有硬接,而是立马脚踩马鞍,纵身一跃,落到了白云骢上,那一袭青衫的身后,紧接着,回头一掌探出。
那时,李青城知道自己后背落空,立马回身与纳兰初见对拼一掌。
虽然两人气功在伯仲之间,但是由于纳兰初见身怀祖龙血脉之力,所以,李青城只得弃了白云骢,倒飞落到了炎龙驹上,以此来卸掉紫霞功残留在他身上的暗劲。
如此一来,两人便互换了马匹。
片刻后,士兵将那颗飞远了的马球捡了回来,放到了两人中间。当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纳兰初见和李青城同时打马上前。
两只球杆同时勾中了马球,可是纳兰初见毕竟不擅长兵刃,李青城手中的球杆搭上他的球杆,猛地一荡,便将纳兰初见的球杆震得远远的。
紧接着,李青城右手一收,便将马球抢了过去。
纳兰初见立马调转马头,否则,自己身后的球门便像是空把子一般,任由李青城射击了。
那时,李青城并没有追击,而是提起了全身元气,准备这最凌厉的一击。
当两人重新隔着大约三丈左右之时,纳兰初见刚好又调转了白云骢的马头。就在此刻,李青城手中的球杆上已经整个爆发出了耀眼夺目的青光。他在纳兰初见转马之际,一连在马球上点了五下。
随即,众人就看不见那颗马球了,只能看到一团青色的光波贴地飞行,一路上爆炸连连,卷沙裂地,蓦然间便出现在了白云骢面前。
纳兰初见瞧马球此刻的轨迹,知道李青城是想直接断了白云骢的马腿,然后那颗马球从马腹下穿过,直接进球得分。此计角度刁钻,出人意料,实在是防不胜防。
且看此球开山裂地的威势,纳兰初见只得施展翻云覆雨,全力一搏。当马球距离白云骢还有三尺的时候,纳兰初见已经聚集了全身元气。此刻,他手中的球杆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紫气。
就在马球有拉近了一尺之际,纳兰初见双脚勾在白云骢头上,身子往下一倒,手上一扫,便将那团青光给勾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一转,凭借着身子的旋转力道,以及球杆紫气中暗含的漩涡暗劲,在这两重劲道的作用下,才将那团青光反转了回去。
此时,李青城的体内几乎没剩下多少元气了,想要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击,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能往后一仰,身子贴着马背,才躲开了那团青光。
接着,那团青光彪射向北方高台。
强烈的劲风远远地就吹开了那座白纱帐的轻纱,露出了陆章台的俏脸来。
纳兰初见心中一震,立马施展了过眼云烟,化作了一朵紫霞,飘飞出去。途中,他从白云骢上落到了炎龙驹上,借了一次力,又在高台之下一点,换了一口气,这才飞上了高台。
这一连三个起落,不过是在眨眼间,众人不由叹服那一袭紫衣的身法。
纳兰初见一出现在高台上,右手一伸,便用球杆勾住了那团青光。只是,由于纳兰初见刚刚施展了翻云覆雨,又提气施展了过眼云烟,此刻体内所剩的元气已经不多了,所以球杆上并没有多少元气。
于是,球杆只勾住了片刻,便断了。
由于惯性,纳兰初见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踩,碎了一块石板,这才稳住了身形。他刚一稳住身形,立马借助脚下传来的力道,往前一冲,同时施展出紫气东来,左手在那团青光后面一扯一吸,便将它握在了手中。
眼见陆章台没有受伤,纳兰初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一滴滴鲜血从他的左手上滴落成线,“嗒嗒嗒”地落在了高台上。
纳兰初见虽然化解了那一袭狐裘的危机,但是被马球上的青色剑气割开了密密麻麻的口子。
陆章台立马跑出了帐子,轻轻掰开了纳兰初见的手,只见那只左手血肉模糊,一颗沾满鲜血的马球躺在了掌心。
陆章台瞧着那一袭紫衣苍白如雪的脸色,泫然欲泣。
而纳兰初见笑着摇了摇头,还十分风趣地问道:“朱罗又偷咸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