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云动如脱兔,一众劲装大汉还来不及反应,张全已经被许青云所伤,顿时全部安静了下来。
二狗子吓得直往后退,自家二哥张全好歹也是铜皮境的武夫,怎么一个照面就被打到?那这许青云是什么修为?不是只是一个坊丁么?
许青云居高临下的道:“就你这点微末道行,怎么敢打着金钱帮的旗子,到出惹事?”
张全惊惧道:“你你居然敢在金钱帮的地盘上动手,你死定了。”
许青云抽出黑色长刀,欲斩向张全。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剑光自许青云右侧袭来,快如闪电。
许青云好似早有防备,长刀一个斜劈,击在黑色剑光之上,绽放出一阵火花。
许青云微微后退一步,提刀立在原地,看向来人。
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缓步走入大厅之中,只是看着许青云微微冷笑,对于其他人以及跌坐在地的张全视而不见。
“许青云,荣华坊一坊丁,是我见过最有胆识的坊丁,修为胆识都是上上之选,但不过依旧是一名坊丁而已。”来人缓缓道。
许青云通过刚才的短暂交手,已经察觉出此人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不过自己倒也不惧,还有手段并未使出。迎着对方审视略带轻蔑的目光,淡淡道:“金钱帮能屹立神京,凭得不是倚强凌弱,而是一个理字,在下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金钱帮的事情,就算一名坊丁,也无须任何担忧。”
“好,说得好,不错,我金钱帮能在神京城里有一席之地,不是单靠武力,更重要的是讲究一个理字,不过,今日好像是我们金钱帮占理,你之身来到金钱帮,还欲行凶,你却不占理。”中年男子道。
许青云道:“敢问尊下?”
中年男子道:“吴某添为壬字号码头管事,隶属帮内飞鹰堂下。”
许青云点了点头,朗声道:“敢问吴管事,那二狗子是否是你们金钱帮帮众?”
吴管事眉头一皱,道:“不是。”
许青云道:“既如此,那我和二狗子之间的恩怨只是我与他的个人恩怨,与金钱帮无关。而张全扯金钱帮的大旗,来压制与我,占理的应该是我吧?”
吴管事顿时无言以对。
一众帮众见许青云短短几句言语就将形势颠倒,而吴管事显然已经在嘴上落了下乘,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场中顿时僵持了起来,气氛很是尴尬。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冲进了大厅,在吴管事耳边低语一番,只见吴管事顿时脸色大变,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顾不得许青云和二狗子,冲出了大厅,有些慌不择路。
不知发生了何事,一群帮主随吴管事急匆匆的跑去,大厅之中只剩下许青云和二狗子几人。杨乐山也是一脸茫然的进了大厅,在许青云耳边道:“金钱帮好似发生大事,此地不宜久留。”
许青云提刀指了指张全和二狗子,无声胜有声,吓得二狗子等人噤若寒蝉。
许青云和杨乐山没有再为难二狗子等人,便出了运升楼,寻了一条不算拥挤的道路,准备返回荣华坊。
一路上,见三三两两身着金钱帮服侍的帮众神色慌张的往码头方向行去。许青云自觉今日一行荒诞至极,有些意兴阑珊。
就在此时,一道背影在许青云的眼角处一闪而过,有些熟悉。
许青云一惊,当即转头巡晙,是他,居然来到了神京。背影虽然身着宽大的披风,但对于许青云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不是别人,正是魔将锡山。
许青云一言不发的跟在魔将锡山身后,一旁的杨乐山好似发现了许青云的异常举动,不敢多言,紧紧的吊在许青云身侧。
魔将锡山七绕八弯,来带一处绸缎庄,矮身进入。
许青云来到绸缎庄门前,只见只有一个小伙计在招呼声音,神色间有些慌张。
许青云对着杨乐山道:“你在门口守着,我去后门看看。”
杨乐山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拉着许青云的手臂道:“许三,不可猛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许青云拨开杨乐山的手,道:“只是让你在门口守着,不用出手。”
说完,便绕过大门,走入巷弄之中。
杨乐山东张西望一番,定了定神,躲进旁边的一条小巷,紧紧盯着绸缎庄的大门。
绸缎庄后,许青云立在一株杨树后,盯着后门。
不一时,支呀一声,后门被打开,走出一人,左右扫视一遍,见并无异常,轻轻敲了一下门,下一刻,只见魔将锡山,提着一个布袋走出了后门,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常服的护卫。
许青云一眼就能辨别,这些都是大幽的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