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气息尚存,便不必多此一举了。”
“可若是万一咱们离去,她未醒来之时,有人将其带走,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这样,那就带她一起走吧,你背着她走吧。”
“我……我哪里背得动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好吧,我背着她走吧。”
甄传玉背起唐诗,一步一步地向着外道走去。
“怜心,你说这唐诗,名儿那么好听,为何却是如此暴躁呢?”
“这很难说,瞧这唐姑娘生的貌美如花,应是一个知书达理的闺中姑娘,没成想她竟去学了一身功夫。”
“还好怜心不会武功,否则我哪敢接近你啊?”
“哼,原来你是看我不会武功才愿意娶我的。”木怜心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甄传玉,甄传玉毫不在意,他悄悄凑近木怜心,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哎呀,你,传玉哥哥,唉呀,你脸上的伤要不要紧?”
“这点小伤没事的,你不必担心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一齐走去,但是甄传玉因为一时之间的欣喜却忽略了身后的唐诗,在他凑过去亲吻木怜心之时,唐诗便已经醒了,但她看着甄传玉脸上的伤痕,似是又不太忍心,便假装昏迷,继续看着甄传玉的脸。
甄传玉背着唐诗,和木怜心走到一处风和日丽之地,此地有一片片的杨柳低垂,河流之水缓缓流淌着,一座凄凉简陋的孤亭屹立在一座破庙前方五丈之处。
甄传玉背着唐诗来到亭内,扶她坐下,然后带着木怜心去到了庙内。
“怜心,我吃饭之时带了些馒头和大饼,你快些吃了充饥吧。”
“多谢传玉哥哥。”
一个时辰之后,夜已深了,甄传玉哄着木怜心睡下,自己睡不着,便走出庙宇,走到亭子旁。他仰头一看,只见亭子上方刻着三个大字——风雷亭。
“原来这亭子名叫风雷亭。”
“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是逐雨声粗。还是,按剑赫凭怒,风雷助号呼。抑或是,江南峡束春湍豪,风雷战斗鱼龙逃。瞧这三字雄浑有力、刚正不阿,题字之人应是个顶天立地的江湖好汉。”甄传玉笑道,他坐在亭内的长栏上,看着睡在一旁的唐诗,缓缓叹了口气,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块木牌。
“素衣,素衣妹妹,你当真没有害我一家,那天那人果真是陆衔环假扮的?”
甄传玉暗暗想着,他想起了自己与陆衔环的种种过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拳头握的紧巴巴的。
“你怎地了?”唐诗忽然间站起身来,问道。
“你……你怎地醒了?”
“被你的拳头吵醒的。”
“真是对你不住。”甄传玉起身正欲转身离去。
“等等。”唐诗忽然间拉住了甄传玉的袖子。
“何事?”甄传玉拉开她的手,问道。
“有没有可以吃的,我……我饿了。”唐诗支支吾吾道。
“我怀里还有三个烧饼,都给你吧。”甄传玉从怀中拿出三个饼,递给唐诗。
唐诗接过烧饼,笑道:“多谢,江素衣是谁?”
“这与你无关。”
“的确是与我无关,但你和那位姑娘卿卿我我的,现在却又趁着夜色,独自一人想着另一位姑娘,你好好想想,你对得起那位白衣姑娘么?”
甄传玉闻言,看了看唐诗身上穿的白衣,嘴一撇。唐诗见状,忙道:“你想什么呢?不是我,是那位姑娘。”
“我知道,这其中缘由甚是曲折,你无须多管闲事,吃你的烧饼吧。”
“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一命,都是江湖中人,大恩不言谢,今后若能相报,再报此恩情。”
“好。”甄传玉笑道。
“嗯。”唐诗低下头去,咬了一大口烧饼,狠狠咽了下去。
“唐诗,其名甚是好听的。”甄传玉笑道,点了点头。
“当真。”唐诗抬起头来,满脸惊喜地看着甄传玉。
“确确实实,唐诗宋词,皆是世间极品,唐诗时而雄状,气压山河,时而温婉动听,犹如山间清溪,我想姑娘,就是山间温婉的一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