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当过管家？”凌彼苍挠挠脑壳：“为啥我对你没印象？”

“让妾身来说吧！”月海霜略显有些不耐烦：“根基不稳，滥用天机术会丢掉记忆，要不然就得被雷劈，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啊。”凌彼苍说道：“那为啥会忘掉你们，还是你们不重要嘛。”

“姑姑，别打了，再打就死了！”方知晓已经拼命地拉住了月海霜：“让他活着吧，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放心，你姑姑下手有分寸。”月海霜活动活动筋骨，云淡风轻地对方知晓说：“把他治好。”

金光一闪，凌彼苍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一声长叹：“哎，人生在世，尽是苦难呀！”

“你这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就别感慨人生苦短了。”月海霜仍然端庄地坐好：“你于妾身有解救之恩，妾身却也赠了你一套古代遗产，本来算是两不相欠，但你受了玄界之门的传功后，记忆却并未复原，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凌彼苍摆摆手：“我认，但我自己想姓什么，叫什么，没人管着我吧？”

“也行。”月海霜看着凌彼苍那就贱兮兮的表情，五根水葱似的手指轮番敲打着桌子，说道：“那么妾身是应该叫你赞松岑呢，还是应该叫你凌彼苍？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凌彼苍也用五指敲着桌面：“这有什么区别吗？”

“暂时还没有。”月海霜说道：“妾身得向你说明，选择的风险。当赞松岑呢，别以为在桂宫的保护之下，没人把你怎么样，绛宫会来找你的麻烦。”

“为啥要找我的麻烦？”

“因为妾身的存在。”

“就因为你出现在我家？”

“那妾身怎么没出现在别人家？”

“这算理由吗？”

“对绛宫来说，总得有个人承担责任，谁合适呢？”

凌彼苍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要是凌彼苍呢？”

“你如果是凌彼苍，那你成也天机，败也天机。”

“为什么这么说？”

“天机术不能追本溯源，因此你没法归属于十四州任何一个宗派。”月海霜为凌彼苍分析道：“最后实际也没什么差别。”

凌彼苍手一摊：“得，少给别人添点麻烦更好，我无所谓啦。”

月海霜沉思道：“如果你真这么在意名分，妾身会授意炎阳会修真者给你作伪证。”

“喂喂，你们两位这种外道宗派，赶紧跑到什么南中、西海、岭东之类找个荒山野岭隐姓埋名也就算了，兴许还能霸占一方作威作福，最不济还能早生贵子……”凌彼苍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你们这时候找我这个桂宫嫡传弟子，小心隔墙有耳，不要拉我下水……你们那儿缺人吗？”

“人倒是不缺，就是没有懂天机术的。”

凌彼苍听了之后，嘿嘿一笑：“方大药师，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三神山人后裔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姑姑说。”

方知晓岂能答应？月海霜挥挥手：“晓儿，你先出去吧。”片刻之后，小楼之上只剩下了凌彼苍和月海霜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