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历映月自言自语道。她刚才受伤了，再加上辅助打跑敌人时几乎用尽体力，此刻她脸上略显苍白。

而郑立梁却明显有些不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还在紧握拳头，双瞳仍是赤红色。

“梁哥哥，你怎么样？”她蹒跚地走过来。

“梁哥哥？”见他没答应，又叫了一声。他赤红的双瞳没有了杀气，反而透着哀伤与温柔，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突然，他抱住了她。她有些错愕。

“娘，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还做的不够好。我能控制住的，我一定能的。我还要上弘学，还要去桑叶大陆，还要报仇，还要孝敬您，还要报答师傅，还要找到爷爷。可是娘，我还是好想陪着您。唔唔…”他的声音里有坚决又包含着愧疚。

她感觉到了肩上的湿润，那是他的眼泪。知道了他的辛苦，她也没再惊慌，抬起右手缓缓拍着他的背。

背上传递过来的安慰让他的双瞳渐渐恢复原色，可战斗后的疲倦接踵而至，慢慢闭上了双眼。她也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无力，慢慢蹲坐下来，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扒开他凌乱的头发才看清一张英俊的脸，仿佛她之前就没仔细看过。

她摸出一个金色小盒，取出两粒丹药，自己吞了一颗，给他喂了一颗。

此时已是傍晚，海面、小岛、两人都很安静，只有和煦的海风拂过。

……

“你醒了。”四目相对，还是那么安静。

他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四周张望。

“已经被你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