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第二天到达学校。由于临近开学，校委会已经开始了工作，只有郑立梁不知道而已。因为在历煌裳等人眼中，他还只是个学员，不应承受那些繁琐的杂事。

当郑立梁再次将自己进秃头山前的所见所闻告知其它人后，众人开始长长的沉默。

“唉…”历煌裳站起身长叹一声。“千沙岛志有写，第一任岛主田殷刚因岛上事务繁多，于是训练斥候以分其职。一时间千沙岛繁荣稳定，万民归心。第二任岛主见用斥候管理有奇效，便将斥候的职责上升为执法官及行刑官。权力的膨胀必会出现问题，可到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是我的过失…”

“不，院长，是我的。我管理不周，轻信他人，实在，惭愧。”柳琮将头低下道。

“柳前辈，不必这样。正所谓无风不起浪，那我们就找到这股风。我相信庄朝隐和唐鹏的事是特例，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院长，我知道。”柳嶙插话道，“我查过庄朝隐的档案，他本是学院一名优秀的斥候替补，眼看就要转正。可天有不测风云，他家中失火，于是申请学院的补助。按照规定，只有佩戴腰牌的斥候才能有补助，可能那时他就开始对学院怀恨在心了。恰好不巧的是，他因为没得到补助的事在正式转正为斥候的考试中言辞激烈，得罪了考官，所以没有转正成功。后来他通过多方门路才转正，但是对于这种‘歪路’进入斥候队伍的，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雇佣金为‘正路’进来的八折。我想，这种不公平才导致了那些‘歪路’斥候起了敛财的主意。”

“可是，有怨气有委屈也不能伤害岛民，这是底线。”历煌裳振振有词道。

“事情还没这么简单，不仅有八折的雇佣金。并且，学院为了多招收斥候，每年给后面新进的都会涨雇佣金，导致新人越来越有干劲，而老的，只会积攒更多的戾气。”

“差别真的有这么大？”

“我也不太相信，于是查了一下迟他两年加入的一名女斥候。她当斥候四年，能力一般，并且因生育请过一年假，而庄朝隐至今未婚。也就是说庄朝隐效力有了六年，而她实际才三年。”

“谁多”柳琮的意思自然是谁的雇佣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