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道澄心情不错,去广场上溜达。
“这位小兄弟,看你骨骼清奇,日后定能荣华富贵。”
李天罡,朝着李道澄招招手。
李道澄摸了摸口袋,还有八文钱,就走过去看看。
“道长,你算卦准不准?”
看似一个很机灵的孩子,怎么问这样傻的问题。卖瓜的不说自家的瓜甜,算卦的不说自己的卦准,还怎么出来混江湖。
“当然准啊!”
不管人家是真傻还是假傻,标准答案还是要给的。
“算得准,是不是泄露天机。我听说,泄露天机是要遭受天谴的。”
小孩子,你这是在吓唬贫道吗?
贫道和袁淳风,在天界推背的时候,多少天机都被我俩泄露了,好像没有遭受什么天谴啊。李天罡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遭受天谴,袁淳风原来玉树临风,如今越来越邋遢,难道这也是一种天谴。自己的境界停步不前,难道这就是天谴。李天罡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被李道澄突然一问,有点黔驴技穷。
“这个……”
李天罡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
大家关心的都是算卦准不准,至于什么泄露天机遭天谴,瞎眼驼背耳聋,那是算卦道士的事情,与我何干?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这个泄露天机要遭受天遣,确有其事。不过,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贫道一般在老天爷打盹的时候出来。”
李道澄掏出身上的八文钱,递给李天罡。
“道长,这是八文钱,我也不算卦。道长,我问你一件事,我听说烧冥币可以给地下当鬼的亲人用,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些亲人是变成鬼呢,还是已经投胎了呢?道长,你有法子没?”
李天罡一个道士,六道轮回的事情,他不知道呀。
李天罡,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先摸清情况再说。
“小兄弟,你想问什么亲人?”
“我想问我的父亲和娘亲,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投胎。”
李天罡心中一惊,这么小的孩子,双亲不在,怎么生活?
“小兄弟,你的双亲都不在了,谁来照顾你呀?”
“道长,你这话说得没道理。我有手有脚,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啊。”
李天罡仔细打量起这个孩子,掐指一算,这个孩子不简单。
“这位小兄弟,你愿不愿意跟随贫道游历四方,顺便学一些道法?”
李道澄觉得这个道长有些意思,不算卦,改收徒了?
“道长,我如果拜你为师,你能教些什么道法呢?”
“大的不敢说,学上年,随便撂倒个壮汉,还是可以的。”
李道澄听到这,两眼发亮,这个可以啊。
自从双亲没了,自己挨了不少欺负。如果跟着这位道长,学上年,就能撂倒个壮汉,就没人敢欺负自己了。
“道长,我家还有一个店铺要处理,你容我几天功夫。”
“小兄弟,一言为定,五日后辰时,我在此等你。”
李道澄回去后,先找到隔壁的张大婶,将店铺委托她来收租,租金的三分之一归她所有。张大婶喜出望外,一年跑几次腿,就有十八两银子,银子虽然不多,苍蝇腿也是肉啊,一年的米油盐钱都有了。
李道澄领着张大婶,来到镇长家里,将事情原委说明。
镇长听说有位道长,想收李道澄为徒,也是很高兴。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独自生活太艰辛。三方画押证明此事。
李道澄又领着张大婶,来到绣坊,将委托收租事宜说明,租户也认同以后由张大婶来收租。张大婶知道李道澄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心中有些不舍,毕竟是邻居多年,李道澄都看在眼里。
张大婶给李道澄出主意,先找镇长借点银子,以后她收到租金后再帮李道澄还上。李道澄找镇长借了一百两银子,每年还三十两,五年连本带息还清一百五十两银子。
李道澄请求镇长,必要时协助张大婶收租,镇长看了一眼张大婶,心想张大婶是镇上有名的骂街高手,谁敢赖租,小心张大婶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不过,既然是举手之劳,镇长也满口答应。镇长既赚了李道澄的银子,又有了助人为乐的美名,一举两得。
李道澄家的脯子,每年租金六十两银子,给张大婶二十两,李道澄每年得租金四十两。其实,李道澄家的铺子,一年租金值一百两银子,只是李道澄不懂行情,租户故意压价,当时李道澄急着用钱。
第五日辰时。
李道澄根据约定,来到小镇广场上,只见李天罡已经在此等候。
李天罡问了李道澄,如何处理铺子的事情后,心中暗自佩服,这么小的年纪,处理事情就能条理清晰,实属难得。
从十二岁开始跟随李天罡,李道澄走过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