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一时生气,现在原谅你了,十分地想要被你管着。”陶九九虚归虚可理直气壮。
“你羞也不羞”
“我不羞。”陶九九挣扎着想握他的手,却因为太虚弱只抓到一个手指头,便紧紧的攥着:“魏拾骨,你疼疼我。”
赶紧他玛的请个专业的医生来吧别瞎搞了我可求求你了
镇守推门进来,便见两人一个坐在榻沿上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一个躺着病成这样,还牵着对方的手,十分小女儿气地只攥紧一个手指。
听到声音榻上小娘子抬眸向他看,青丝如云从枕边散落垂到榻下,浓密的睫毛微微撩起来,露出墨似的双眸,好看得不像真人。真是个叫人心中一软的病弱娇娇女。
他不敢去估量这位小娘子是魏拾骨的什么人。
“你是医修”榻上的陶九九问。
落在镇守耳中,声音又轻又软,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在下是本城镇守。姓陆名归。”
对方眼里的亮光暗了下去。镇守不解,默默将手中的药盒呈上:“一日一颗以三滴琼浆相佐。近日不可调动内息。动用灵气修为。不过五六日就能好转。”
说着正要上前将药盒交给榻上的人,抬头便与魏拾骨深渊似的眸子相对,立刻退一步,将药盒放到他手中。
魏拾骨瞥了他一眼,接过去:“你去外面。我一会儿有事要问你。”
镇守应声,退出来的时候,听到榻上的人在那说:“镇守,又不是医修他有行医资格吗呸,我不吃一会儿再吃死我可怎么好”说的话,实在与她又娇又软的外形相差十万八千里,叫人大跌眼镜。
魏拾骨倒是好脾气:“你才几岁,既然已入道,少说还有百来年可活呢。什么死不死的。”
“魏拾骨,你是不是故意的叫你请个医修就那么难吗”
“不要胡说。”魏拾骨笑起来:“你我深情似海天造地设,我怎么会害你呢”
这是春山主人说出来的话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说简楼中书册对他的描述太过于偏颇
镇守不敢多听。可架不住屋里一声声地往外传。
屋内陶九九被迫吃了药,已心如死灰。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活不长了。
之前这个狗,也说要救她呢,看看结果现在又说要救她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是造了什么孽,还是和魏拾骨八字不合
这么个折腾法,还不如给她一刀让她死个痛快呢。
魏拾骨伸手,在她身上施了个净身颂,去除了污秽血渍。但因为颂法做的,导致看上去虽然干净了,可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黏糊糊地糊了一层,让人不舒服。
魏拾骨看出来她不自在,说:“暂顶一顶,等好些再换洗。”
说着似乎无意,垂眸摆弄手中的药盒问:“你身上有缚,是哪来的”
陶九九一脸无辜:“啥东西”
“能附着在元神上的颂法,不论有何功效都被称为缚。这种缚颂不是普通修士能够做到的。甚至都不可能是上阶修士做的。再往上,即便修为够了,可不得其法也是不行。起码得在大尊上这种级别,并且通晓涉及元神的术法。而普天之下能做到的,我所知也只有三人。”魏拾骨淡淡道:“一个是苏吴归,一个是茕独。”
他说着,抬眸看向榻上歪躺着养神的陶九九:“苏吴归你或者知道一些,他是蓬莱洲的开山始祖。茕独你一定从来没有听闻。世上知她名字的也不多。”
“那是谁”
“她就是在丛山养大苏吴归,传授他修道之法的人。”
陶九九十分意外。丑娘子原来叫这个名字。
心中又疯狂盘算,自己身上的缚,难道指的是通天鉴这个法器不论她死死活活,都一直如影随形,取不下来。要说是因为附着在元神上,那就很合理了。
口中不停地模糊重点,追问:“那第三个是谁”
“第三个就是我。”
魏拾骨说着看向她:“可这三人中。茕独、苏吴归已死多年,就算苏吴归转世成为殷灼月,但以他现在的本事也做不到了。那你身上的缚,只可能是我做的。”
他会这么想,还有另一个原因陶九九身上的缚被崩坏之时,他被反噬了。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个缚跟自己有关系。
“虽然只能是我,却也绝对不可能是我。”这就是他感到不解的地方。
“为什么”陶九九立刻反问,随时准备甩锅把水搅浑。
魏拾骨却没有解释,只是道:“所以还请小桃儿为我解惑。你身上的缚到底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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