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笑道:“凤凰坐不成,让你们成仙去。我二弟你们知道的,眼下不在这里,你们就是那几个我二弟说的棘手的人物吧?看着也是泛泛之辈。”
酒色财盗四公子,这二弟自然就是赵子峰了。任中凤和秦陵听这酒徒的话,赵子峰几人并不在这里。任中凤不露声色的笑道:“酒色财气四公子,阁下想必就是排在最前面的酒公子了,敢请教大名。”
这酒徒笑道:“好说,阮二郎的便是,姑娘你打听酒鬼的名字做什么?带进棺材里给你做伴吗?”任中凤套问出这阮二郎是单独一人,她忽然收起笑脸说道:“姑娘怕杀错了人,你便是四公子之首的酒公子没错了?”阮二郎看任中凤杀气陡生,一时间也有些应对不来,还笑着说道:“只为方才抓了你的裙子一把,就要酒徒的命吗?”
他说着转向秦陵,也收起嬉笑问道:“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酒徒手下不死无名之鬼。”秦陵看阮二郎要发难了,他举起软剑指着阮二郎说道:“在下剑阁大弟子秦陵的便是,你们四公子冲着我剑阁来便罢了,何故让这许多无辜的小民百姓无端遭难?”
阮二郎又纳闷的自语一声:“冲着剑阁来?”他似乎不知道赵子峰几人在襄阳一带作案的意图,也不多问,阴恻恻的一笑说道:“大弟子,就算秦弘道那老儿亲自来了,今天也让他知道公子爷的手段。”
阮二郎嘴里说着,脚下似乎无端拌了一跤,身子往前一个跄踉跌出去。秦陵一愣,这阮二郎倾斜着身子陡然间欺进秦陵,秦陵叫声不好,任中凤也在后面喊声:“留神。”
阮二郎一拳风声虎虎的已经打到秦陵面前了,秦陵待要挥剑砍削已自不及,忙举臂格挡。这阮二郎一拳未待使老了,手臂一蜷,一肘又向秦陵额角砸过来。
秦陵仰身避过阮二郎的一肘,斜斜刺出一剑。阮二郎侧身避过,双掌又是交互劈出,秦陵一手擒拿手去拿阮二郎的手腕,一手倒转剑柄,去撞阮二郎腋下穴道。阮二郎忽掌忽肘,狂风骤雨般向秦陵面门招呼,秦陵剑柄当打穴道的判官笔,奋力招架。阮二郎一顿掌肘抢攻,招式一变,返身向秦陵连环踢,一口气十几脚踢过来。秦陵尽数接过了,心里暗自思忖,这阮二郎名列四公子之首,武功却逊于赵子峰。一顿猛攻只是招式凶狠,拳脚上的力道却比赵子峰出手要小上许多。
阮二郎向秦陵一味抢攻,秦陵虽然拼尽全力招架,却也敌的住他的猛攻。秦陵看阮二郎攻势渐弱,他使尽全身解数,似乎也不过尔尔。秦陵心下怯意渐去,待到阮二郎一套腿法使完了,看去已经是强弩之末。
秦陵说道:“老儿就这两下子吗?也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剑法。”
他说着跃身一招青龙取水,软剑闪着亮光向阮二郎面门点去。阮二郎飞脚踢在软剑上,秦陵转腕软剑一偏,往玩二郎项间横削。阮二郎才低头避过,秦陵软剑绕着玩二郎的脖子转一圈,又从左面削过来。阮二郎又是低头避过,秦陵软剑紧紧贴着阮二郎的脖子旋转,阮二郎脖子扭过来扭过去的扭着,始终摆脱不了秦陵的软剑。软剑贴着阮二郎的脖子游走,秦陵看着好玩,一剑一剑紧逼阮二郎。
阮二郎被秦陵纠缠的毛躁起来,一手扯下挂在腰间的皮囊,将皮囊甩出来挥打秦陵的软剑,一脚出其不意的踢向秦陵小腹。
秦陵软剑被皮囊打偏了走势,阮二郎趁势往后跃出去。阮二郎才要进招,他本就喝了酒的,脖子扭的晕头转向,不禁噗一口吐出来。阮二郎仓皇间怕秦陵追击,竟然用足内力把这口吐出来的脏物用力喷向秦陵。
秦陵忙往边上闪身避过,脸上有几点疼痛,已经是沾到了几点。任中凤看许灵儿在旁边看阮二郎扭头扭的有趣,忽见阮二郎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招式,都惊呆在原地。秦陵也是一愣,对阮二郎笑道:“前辈这一招出其不意、攻敌不备,到让晚辈开了眼界,要好好讨教讨教。”
任中凤咯咯一声娇笑笑出声来,阮二郎白眼上翻,喘着粗气。秦陵也不趁机进招,等阮二郎缓过气来。阮二郎拧开皮囊的盖子,喝了一口酒漱漱口。他伸手背在嘴上擦擦说道:“秦老儿创的剑法,果然有些门道。酒鬼再行讨教。”秦陵笑道:“过奖了,你的武功比起你的把兄弟们,可是差着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