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笑道:“能看看公子的箫吗?”萧遥把碧玉箫给任中凤,任中凤翻来覆去的打量一回,许灵儿笑着给萧遥打手势,秦陵笑道:“我这相好的问箫兄,可否给她吹一曲。”萧遥笑道:“这有何不可,正好一个人自怡也没趣儿,就给几位现现眼。”萧遥接过玉箫,抵在嘴唇上,又袅袅的吹起来。
许灵儿凝神细听,任中凤笑笑吟吟的盯着萧遥的脸,看他吹箫。秦陵手遮在任中凤的眼睛笑道:“非礼勿视。”任中凤跺脚道:“哎呀,让人家看看嘛。”萧遥笑笑,箫声停顿下来。他抿抿嘴唇,才要吹,任中凤笑道:“萧公子,你叫我好不好?我拜你做师父吧?”
萧遥笑道:“师父不敢当,给姑娘指点指点还当得起。”任中凤笑道:“你就教我这一首曲子吧?这首曲子真好听,就什么名字?”萧遥说道:“这首曲子叫江南春,先得从简单的曲子学起,这首曲子初学者怕还吹不好呢。”
许灵儿忙给秦陵打手势,说自己也要拜萧遥为师。秦陵想想不对头,所谓日久生情,任中凤和许灵儿拜了萧遥为师,眼看她俩对萧遥这等仰慕,跟着萧遥学箫,时间久了怕真生出意外来。秦陵鬼心眼一转,忙笑道:“怎么就撇下我了呢?萧公子吹箫的样子真如玉树临风,箫兄不怕麻烦,也多收我一个吧。”萧遥笑道:“也正好,大家切磋曲艺、教学相长。”任中凤三人听着这萧遥谈吐也很是文雅,满腹经纶的样子。
任中凤就请教起来,许灵儿也摇着嘴唇在旁边认真听着。钱贞娘身边的一个丫鬟过来叫萧遥过去。萧遥叮嘱任中凤三人每人备下一根箫,他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大概教教,要想学号还得任中凤三人平素多加练习。萧遥手中握着碧玉箫、风姿翩翩的走了,任中凤和许灵儿满眼欣赏羡慕的神情,目送萧遥离开。
秦陵才要说风凉话,任中凤和许灵儿说说,两人就跑去外面买箫去了。秦陵抱着任馨,在亭子里不是滋味了一会,摇头叹息的回去了。
任中凤和许灵儿买了三支玉箫,回来后就呜呜呀呀的乱吹。吹着不得要领,又去萧遥处请教。
晚上任中凤和许灵儿兴兴头头的回来了,又乱吹了一气。许灵儿早困,回去歇息了。任中凤把秦陵忘到一边,呜呀乱吹着玉箫,忽然窗外又传来凄婉哀伤的箫声,这是萧遥的箫声。任中凤对秦陵说道:“圣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萧公子吹得这么好听,和他那玉箫精美也有干系。我和灵儿这寻常的箫他就吹不了这么好听。”
秦陵臭着脸问道:“你无不无聊?疯魔了吧?想想你那尸骨未寒的兄长。”任中凤向秦陵一撅嘴说道:“你也无不无聊?吃醋了吧你?”她走到窗边,揭起木格窗子,搬了一把椅子到窗边坐下,侧着头细听起来。
任中凤手托着下巴,听得物我两忘,秦陵初时不耐烦,听得久了也听得沉醉起来。响声沉郁哀婉,听得秦陵也莫名的陷入伤感之中。任中凤叹道:“你说萧公子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伤心事?怎么尽吹这些凄凉的曲子?”秦陵攒眉说道:“一门上下都给嵩山派的人杀掉了,能不伤心吗?”
任中凤点头称是,过一会任中凤怔怔的掉下眼泪来,自己叹道:“哥才在这大好年华上,就给歹人这么杀了。还连半辈子都没活上。”任中凤说着要哭起来,自己醒悟过来,忙擦擦眼泪问秦陵道:“我才说了什么?”
秦陵看着又好笑又恨,冷笑道:“你说能搂着萧公子睡一晚上,哪怕一晚上,你即可死了也甘愿的。“任中凤慌了,笑道:”哪有?我只说他长得好看,箫也吹得好听而已。”秦陵“切”的一声,起身说道:“我回去了,你一个人慢慢疯癫吧。”
任中凤放下窗子笑道:“去哪里?我无心的,你就当真了。”她跑过来拉住秦陵,秦陵说道:“让萧公子来陪你吗,我留下来碍手碍眼的做什么?”任中凤真慌的没了分寸,笑着把秦陵拉到床边坐下,自己解去外衣扑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