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笑道:“师叔,怕是大战在即吧?”他是在问秦廷敬能不能助一把无双城。秦廷敬叹气说道:“我也无可如何,那个萧遥公子是卢定天买通了埋伏在钱夫人,钱夫人给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我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待会咱们看看能不能趁机把钱夫人和任姑娘救出来,剩下的就任其自然了。”三人说着去看船上的钱贞娘和任中凤几人。任中凤解下面纱,站在船头看着秦陵几人。
秦廷敬又问道:“希夷先生没给你和灵儿苦头吃吧?”秦陵笑道:“恫吓了我俩好几回,他雇船进入彭泽湖中,却把船家杀了。又让我划船,我划了半天,船都在原地打转。好不容易才出来的。随便说一句话就要吃他一顿臭骂,他还夺了馨儿,要把馨儿扔进湖里。这老儿邪门的紧。”
秦廷敬听着掀髯一笑,许灵儿笑的直打迭。三人旁若无人的说话,人群中七嘴八舌的打听:“那是谁?什么?秦廷敬?就是剑阁的掌门人吗?”问一声吃一惊的。
秦廷敬四处看看,说道:“去看看任姑娘吧,让她看看知道馨儿在咱们这里。”秦廷敬说着背着双手,迈步往任中凤诸人的船只那里走去,群雄吃惊的眼神看着秦廷敬,纷纷给秦廷敬让路。走到河边,任中凤已经跃到一艘小船上。秦廷敬给秦陵和许灵儿说着昨日晌午时分钱贞娘诸人向着湖内突围了一次,没能冲出去。
卢定天诸人把大部分船只派到湖口防备,不想钱贞娘诸人向上游突围等语。任中凤站在船头,衣衫飘摇的像一朵彩云一般向秦陵几人过来了。船不敢靠岸,任中凤也纵身跃到岸上。武人们看是无双城那边的人,要过来拿任中凤。看任中凤给秦廷敬行礼,又忌惮秦廷敬,不敢过来。任中凤捋着鬓间的头发对秦陵笑道:“你俩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着去看秦陵怀中的任馨,秦陵笑道:“是那个萧公子的亲爹带我俩来的。小馨儿我也给你带来了。姐姐你安好?”任中凤摸着任馨的脸蛋笑道:“还好,这两天一直惦记着馨儿。”秦陵解开绑在身上的外袍,任中凤笑着问任馨:“小丫头这两天吃苦了吧?”说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秦陵打趣任中凤道:“亏姐姐安排的周到,井里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吃什么苦?”
任中凤哭着在秦陵的胳膊上打一下。秦陵正经问道:“姐姐你怎么还和那个萧公子在一起?”任中凤擦眼泪说道:“娘鬼迷心窍,我怎么说都不听。我的看着那萧公子。”秦陵真疑心任中凤和萧遥怎样了,听任中凤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他指着河对岸说道:“姐姐你看卢定天身边那个,像个神仙一般的那个老头,那就是希夷先生,是萧公子的父亲。”任中凤只回头看一眼说道:“原来是他父亲派他来做奸细的。”她不知道希夷先生是何许人,也不怎么在意。
任中凤问秦陵是怎么找到任馨的,秦陵笑道:“馨儿在井底哭的声音给师叔听见了,我和灵儿救她出来的时候她把自己尿的像个落汤鸡一般。”任中凤听了又哭起来,哭了一会才对任馨说道:“馨儿,娘以后好好对你好不好?”任馨咬着手指头看着任中凤,只答应一个“好”字。
秦廷敬看任中凤抱着任馨哭的没个收势,他心里软了。秦陵看着哭泣的任中凤,也满脸酸楚。许灵儿要安慰任中凤,又说不了话,只抓着任中凤的胳膊,满脸不忍的看着任中凤。四周十来个武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任中凤,只是忌惮秦廷敬不敢出手。秦廷敬叹口气,往对岸喊道:“卢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请卢兄务必应允。”
对岸卢定天看秦廷敬方才露了那一手惊世骇俗的轻功,他也有意在众人面前卖弄内功,他气凝丹田喊道:“秦掌门见外了,但说无妨。”卢定天声音本就刺耳,这是用浑厚的内里喊出来,他的声音冲荡的众人耳朵一阵刺痛,这非凡的内力却也是天底下炉火纯青的修为。秦廷敬的声音给卢定天压盖过去了,他也不争这个高低,只笑道:“这无双城钱夫人的闺女,是我侄儿的小相好。这姑娘和你们嵩山也没什么大仇怨。卢兄抱怨报仇的,买小弟一个人情,放这姑娘出去如何?”
秦廷敬无意卖弄内功,声音却中气充沛,绵绵不绝,犹如虎啸龙吟。卢定天又复运气笑道:“秦兄太不拿小弟当兄弟,秦兄这等说法,小弟却偏生放那姑娘不过了。宁可这几船人都逃了,也要拿住那姑娘看看。秦兄开金口,这个人情兄弟买给秦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