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远搓着双手很是起劲的说道:“小陵子和两个女娃娃的名声都跟着师哥,扶摇直上。外边的人说什么秦大爷的身边跟着一个白袍小公子,两个一红一绿的女侠客,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也都是通神的武功。偏我时运不济,这趟没和二师哥一起出去。不然随便在这些小孩子面前露一手,秦四爷的大名,江湖上怕也恭维的烙铁一般热了。”
说的大家都笑起来,秦廷敬笑道:“什么好事?在九江那边几乎寸步难行。送来的东西你稍推辞一下,就已经大大的得罪人了。”秦陵忙也说道:“四师叔可想的容易了呢,卢定天和希夷先生那样的人,稍微差了一点子,就掉在河里没能跃过来,丢了大丑。希夷先生正是为这个,怀恨在心,才来找师叔决战的。”
秦廷恭对秦陵笑道:“你别兴头,外面对你说的很是不堪。把你说成那赵子峰一流的人物。”秦陵嘟囔道:“偏这些话就大家都信,师叔在船上逢人就辩解那是有人陷害我的,大家都不愿相信。”
秦廷恭几人又都忙教导秦陵说道:“自家行止别要差了分寸才是要紧,外头的这些闲言碎语,随他们说去。人的这个嘴,任你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来的。”秦陵又给大家说起秦廷敬和希夷先生剧战之事。秦陵说的绘声绘色,神采飞扬。任中凤笑吟吟的看着秦陵,许灵儿看秦陵说差了,忙在一旁纠正。
秦廷敬忽然想起卢定天来,问道:“嵩山那边没派人过来吗?”秦廷恭笑道:“来了几个人,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说师哥来了才说得清楚。嵩山派逃出去了几个人?”秦廷敬说道:“跟着少林的和尚逃出去了五个,躲在山后没给杀掉的有二三十人。”秦弘道问起钱贞娘,秦廷敬笑道:“钱夫人带着那帮人逃出去以后依旧打家劫舍,到处流窜。”
秦廷恭笑道:“他追杀了钱夫人的手下,钱夫人依旧是召集一帮子人再去杀他纠集的那些武人。就是个折腾。”秦廷敬摇头道:“卢定天其志不在小,我看也不忙着报仇,钱夫人也就是一个幌子。将来保不准还要闹什么大动静。眼睁睁的看着钱夫人他们逃走了,才招摇众人去追击。”秦陵笑道:“就释武岭南剑派那些武人们,给卢定天耍猴子似得玩弄于股掌之中。”
秦弘道问秦廷敬:“小陵子可有些长进了?看来只是跟着起哄凑热闹去的。”秦廷敬笑道:“接人待事上也还来得,遇事也还机敏。就怕小智小慧,担了大事还不够用。”秦廷恭几人也忙说:“岁数也还小,多经历几件大事端就好了。”
秦廷敬对师弟们笑道:“这回出去发了大财,弟子们这些日子操练的辛苦。咱们张罗几桌酒席,犒劳犒劳弟子们。”大家都赞成,秦廷敬命秦陵叫几个师弟,拿着新带来银两去山下置办酒肉等物。
秦陵把任馨留在秦廷敬身边,和许灵儿三人回屋拿了银子,又去招呼师弟们。一众人呼啸着出了剑阁下山。来到山下市镇上师兄弟们分头去买东西。秦陵带着几个师弟,和许灵儿任中凤在市镇上走着。看见商铺了就撞进去,拉拉杂杂买了许多菜蔬酒肉。才走着,一个穿着布袍的老者站在街角,握着折扇说书,几个闲人围着观看。
老者身边一个才总角的小孩子伺候着,老者说道:“话说这个秦掌门呐,向那位卢英雄招呼过后看看对岸的小徒弟。诸公试想,这百十来丈宽的一条大江,渡船也得一刻钟才能过去。且河中有一干强匪的船只堵截,如何能乘船过去?”有人打诨说道:“光着膀子凫水过去呗,还能怎么过去?难不成像神仙一样驾着一块云朵过去不成?”
众人附和着笑起来。那说书老者摇头说道:“爷台所说却是后话,听老汉慢慢将来。话说这秦掌门一则思徒心切,再者这秦掌门的这女徒弟,有着沉鱼落雁之容,国色天香之貌。河中一干强匪那个不是好色之徒?见着容貌无双的小女侠,如何不动邪心?各个咽着唾沫,正对这女徒弟虎视眈眈。说时迟、那时快,秦掌门看形势甚是迫切,遂从身边一位好汉手中接过一顶斗笠,一把把那斗笠扔出去,斗笠飞向北岸,秦掌门纵身跃起,跃向北岸。眼看秦掌门只跃了一半便有下落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