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奎猥琐的一笑说道:“夫人宽宏大量,怎会计较我那点子小事?赵兄你别吓唬你兄弟,你兄弟本来就生的胆小。”关岱宗也对大家笑着说:“我老早就劝过这小子,凡事要给自己想着留后路,不要这样做绝了。这小子色胆包天,就是不听。以后在夫人手下混,可不得有他受的苦头?”群雄笑道:“当真该死,待会让他给夫人唱小曲儿跳舞赔罪。”
关岱宗笑着走向宋奎,宋奎说着笑话接过赵子峰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笑说:“唱小曲儿算什么,待会就给夫人唱他十个八个的。”赵子峰笑吟吟的看着宋奎,问:“赵兄不多喝两杯?”宋奎说道:“赵兄劝酒,那就多喝两杯。”任中凤提这剑,也微笑着走向秦陵。关岱宗走开了,赵子峰忽然失手,手中的碟子摔在地上摔碎了。
宋奎笑说:“赵兄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学你家老大的醉拳了吧?”俯身去拾地上的碎碟子,赵子峰伸手一把捏住宋奎的脖子。宋奎仰头笑道:“小弟怕痒痒,赵兄别开小弟的玩笑。”赵子峰忽然翻下脸来,喝道:‘给老子站起来。”忽然嗯嗯啊啊一阵乱叫,关岱宗安排的人和钱贞娘手下的紫衣随从们将三十来个武人制服在地上。
余下的武人大惊狂叫,先要夺门逃跑。关岱宗怒声呵斥着,将武人们镇唬住。那沙帮的帮助宋彪也被任中凤和秦陵制服住了,宋彪大喊:’夫人,才立过誓的,这算什么?”
钱贞娘混若无事的笑道:“咱们在洛阳立誓的时候说过什么来?你们照样不是违背了对着天地日月立下的誓言?”关岱宗呵斥到:“诸位兄弟都给我坐下,这几个人对夫人无理太甚,夫人要申明家法,不与诸位相干。”关岱宗呵斥几声,群雄默然归座。
赵子峰沉着脸喝道:“都给我乖乖坐着,谁敢轻举妄动,别怪公子爷翻脸不认人。”群雄坐回去,相互看着试探着要不要拼死一搏,却都不敢先出头。过一会群雄安静下来,赵子峰捏着宋奎的后颈说道:“敢动一下,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到夫人那边去。”宋彪缩着脖子走到钱贞娘面前,钱贞娘怀中抱着许灵儿,摸着许灵儿的头对宋奎笑道:“宋大侠,折辱的老娘好苦。”宋奎闭着眼睛说:“一时昏了头,凭夫人发落。”
赵子峰一手捏着宋奎的后颈,一手折扇指着群雄说道:“都给我老实点,别乱动。”关岱宗诸人只商量了怎样制服群雄,却没商议好底下怎么办。关岱宗看着钱贞娘,请钱贞娘示意。钱贞娘也没主意,看着任中凤。任中凤宝剑先在宋彪的脖子上一抹,宋彪一命呜呼。
任中凤提着血光闪烁的宝剑走到大殿中间,娇声怒叱道:“夫人和你们立了毒誓,我可和你们半点不相干。你们侵辱夫人,就是罪该万死。谁敢有半点抗拒之意,本姑娘将他剁成八块,拿出去喂狗。”任中凤让赵子峰带着宋奎到自己身边,一剑把身边桌上的碟儿婉儿扫落到地上。群雄看她气势凶恶,都吓的低下头不敢看她。任中凤喝令宋奎:“哪只手打的夫人,放在桌子上。”
宋奎不敢违拗,把右手放在桌上。任中凤又喝令群雄:“都把头抬起来看这里。”群雄一个个木雕一般僵硬的脸,抬起来看着任中凤。任中凤一剑砍下去,将宋奎右手上食中两根手指砍了下来。宋奎惨叫一声,群雄也毛发倒竖。
任中凤竖着两道柳叶眉对关岱宗说道:“关老英雄,你把后院里的弟兄们都给我叫道前边来。”大家不知道任中凤要做什么,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木然坐着。关岱宗派人过去,不一会,大殿后面的两千多名武人都叫道大殿门外。任中凤又令紫袍随从,把大殿里的蜡烛油灯都点亮了,门窗全打开了,让外边的人看的见。
任中凤又一剑砍下宋奎的一根手指,宋奎又一声惨叫,赵子峰说道:“留着他的手给夫人跳舞。”任中凤沉着脸喝令宋彪:“站起来,给夫人唱曲儿跳舞。”赵子峰松开宋奎,宋奎不敢违拗,结结巴巴的唱了一个小曲儿。任中凤嫌他不好好唱,又砍下了他一根手指。宋奎哭泣似得声音高声唱了一曲,任中凤又命宋奎给大家跳舞。宋奎忍愧给大家跳了一支平素舞女们跳的舞。
任中凤命赵子峰:“先砍下他大夫人耳光的那只手,这人留着,一天割他一刀,直到割成一副白骨架才罢。余下这些不听夫人的话,冒犯夫人的人都杀了。”赵子峰听了笑着走到旁边,向一个武人要了一把鬼头刀,过去对宋奎笑道:“宋兄弟,把你的那只手伸出来吧。大小姐的意思,违拗不得的。”宋奎眼中噙泪,战兢兢的举起手,想想又求赵子峰:“不劳赵兄动手,兄弟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