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寻意姐姐!想得真周全!我爱死你了!”灵鸳蓦地抱住寻意,雪白的莲足乱蹬。
两人身形骤然一顿,随之朝着地上跌去。
“呀!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寻意赶忙提起气机,这才止住了下降的颓势。
“唔唔唔唔……”灵鸳一阵乱蹭。
有个古灵精怪的师妹,真是让人头疼……
寻意扶额轻叹。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拍了拍灵鸳的后背,温声问道:“看我这脑子,师妹你现在也算是回家了,是不是有些近乡情怯?”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寻意姐姐好聪明,什么事情都能理解的很透彻,而我却笨的要死,什么也不会……”灵鸳有些懊恼地说道。
“哪有呢,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你羡慕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羡慕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不能一概而论哦!”
寻意言语轻柔,轻轻抚顺师妹有些乱了的青丝。
灵鸳闻言杏眼泛亮,急问道:“这样吗?那我的闪光点是什么呢?”
“灵。”寻意答道。
“啊?寻意姐姐你好敷衍哦!”灵鸳眼中的亮光熄灭。
寻意噗呲一笑,戳了戳师妹的额头,“人心不足蛇吞象,秉持初心方得始终哦!”
“哎呀你又来了,我就不爱听这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灵鸳脱离寻意的怀抱,学着师兄竖起了中指。
“好啦好啦,那我不说就是了。”寻意笑意不禁更浓,心道这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灵鸳心中却是突然盘恒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寻意姐姐,你跟师兄……那什么了吗?”
寻意正整理着衣裳的褶皱,闻言柔夷颤了颤,嗔骂道:“瞎说什么!”
“我就想知道嘛……”
“没个正经,师妹你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说嘛说嘛!这里只有你和我,很安全哦!”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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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门,议事厅。
那个大洞已然修复。
扶南阳闭着眼坐在新椅子上,左手扶着侧额,右手轻轻敲击着那张简易的新桌子,每一次声响,他的思绪便延伸几许。
渐渐地,富有节奏的敲击愈发杂乱,随着最后的响声戛止,扶南阳的念头绕作毛结,眉头也拧成了团。
那扬起的大手顿在空中,欲下未下。
许久。
扶南阳才缓缓放下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站在旁边揪着心的京蝴也松了口气,提议道:“夫君,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召集门中好手,强攻进去?”
“钉上的门哪有这么容易拆掉,他们敢如此做定然会想到这一步,而且这样做来势必会打草惊蛇,对疾儿处境更为不利。”
扶南阳倒是不敲桌子了,反而敲起了自己的脑壳。
乓乓作响。
京蝴看着丈夫无厘头的自残行为也有些心烦洗乱,柳眉起伏片刻,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扶南阳闻言停下敲击,抬头望着天花的琉璃灯沉吟良久,缓缓道:“一间屋子若是建的密不透风,那便是自掘坟墓,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夫君此话怎讲?”京蝴眼帘蓦地张大,露全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大门进不去,不是还有翻墙爬窗吗?”
扶南阳反问道,嘴角竟带着些许释然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夫君的笑容感染,京蝴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些松弛,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偷渡?”
“夫人真聪明!”扶南阳赞了一声,站起来负手在后。
“只需要放一人进去,等他与疾儿会合后再从中开门,我们里应外合之下这困境便可不攻自破,到那时……”
“那我去!”还未等夫君说完,京蝴便自告奋勇。
扶南阳摇摇头,扶着夫人的肩膀,幽幽地望着她,没来由脱口而出:“这可不行,夫人于我如同掌心宝,化了让我如何是好?”
京蝴两颊不禁有些发赫,嗔骂道:“讨厌,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些俏皮话!我不爱听!”
“夫人这是哪里话,无论岁月蹉跎,缘起或缘灭,你始终都是我永恒的羁绊。”
扶南阳并没有结束他的柔情攻势。
“嗯,我也是……”京蝴听着夫君肉麻之言,不禁喜上眉梢,喜得是他的榆木脑袋这么多年终于是开窍了一回,可张嘴想要回表些什么时,心头却是想却旁白,蠕蠕片刻,只透出了几个简洁的字眼,却铿锵得如同‘沧海桑田不过君’。
“夫人……”
“夫君……”
两人相偎相依,像是驳墙之上那纠缠的藤蔓。
“等此事了却,你我游尽诸界的高山流水,赏完那天河之上的丽清宵华,可好?”
扶南阳下巴抵住夫人的脑袋,呼吸间那发堆馥郁馨香灌鼻而入,熏得他心境有些怡然。
“夫君莫要多言,无论何事何处妾身皆愿相随……”京蝴双眼迷离,小鸟依人般搂紧夫君。
竟像那初懂情犊的少女!
若是扶南阳此时说一加一得六,她恐怕都信。
但京蝴不知道的是。
她夫君藏于袖中的手却是蓦地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以下。
疾儿你的话真乃情场之引世经典,花前之明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