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身在其中,光溜溜的兴公乐之后会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跟嘴上挂着盈盈笑意,已经远去好几里的名秀无关。
“论潜行,屏障,你们还是太嫩了呢。”
翌日清晨。
心情郁闷的兴公乐与兴绿离去后不久。
平静的‘皇酉’秘境里突起喊声:“大事不好了!小姐她不见了!”
始作俑者名秀也不是个啰嗦,坐以待毙的人,刚放人,就飞跑到门主面前,双腿一弯一滑,低头长跪不起。
按理说,胆敢捅出这么大篓子的家伙,必定小命不保,事实上也是如此,名秀被吊在校武台上,准备处以火刑。
那一日,到场的人很多。
张梦竹的目的也很简单,杀鸡儆猴。
可就在‘刽子手’想要点火的时候,天空蓦降飞剑,随只听一道似有醉意的嗓音传下:“火上留人。”
如此,名秀总算活了下来。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事事都有代价。
“嘿,被师兄摸一下手就能放出小姐和捡回一条小命,这生意倒是不亏。”
看着踏着飘忽步伐离去的兴公乐,名秀歪头想道。
可兴鹿霞虽然已不用三次进宫,但行动还是有所限制的。
刚一回来,就被等候多时的张梦竹伸手一抓,像是拎小鸡一样,不由分说就塞进储物法宝里,等众人离去后才放出来。
而此时的她,正蹲在议事厅的地上画着圆圈,唉声叹气。
“我说娘亲啊,这样做,会不会太阴险狡诈了?”
神色阴郁的张梦竹哼了声,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道:“他不是清高么?看不起你么?那我就要当着他的面,办一个比武招亲,他来,证明他的心里有你,我这个作为母亲的,自然就有了台阶可下,顺理成章地把你托付给他,但……他要是不来,证明他心里没你,说不得我就要把你假意送人了,之后,也怪不得我动用人脉,把他的名声搞臭!”
兴鹿霞站起身,抓着张梦竹的手摇摇晃晃,嘟嘴道:“人家非他不嫁的,娘亲你不要乱来啊!”
张梦竹顿感无奈,点了点兴鹿霞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呀,就是太天真了,所以才这么容易地被那个渣痞子骗去了心。”
说着她走到堂中的书桌前,在雪白的纸张上奋笔疾书。
笔归笔山,张梦竹头也不回喊道:“张离!”
“在。”
“以此为样,往每个秘境布告出去!”
“是!”
————
长青秘境。
草庐外不远。
脸胖得形似葫芦的年轻人环顾众人,神秘兮兮道:“你们听说了吗?貌若天仙,气如皓月的小姐要比武招亲了!”
头顶只有一小撮头发、面色潮红的独眼老者停下摇扇的动作,鄙夷道:“你当我瞎啊?上面写的不是明明白白?”
想卖关子,却卖了个寂寞的肥胖年轻人只觉脸面无光,使出一招金鸡独立,厚如肠的嘴不停蠕动:“好胆!敢嘲笑你威武无双的师兄!看我不把你先打趴下,好减去一个对手!”
“葫芦娃!我特么早看你不爽了!”见肥胖年轻人如此装十三,独眼老者也来了气,使出一招雄鹰展翅,“且不说小姐她鹿依谁怀,但绝不会是你!”
公告板前,尘烟弥漫,数十个人仿佛是雪球般,越滚越大。
“加油!加油!”
“咦?哪里来的鼓舞声?”
还没等那些人看过来,寻意便已经把依着窗台双手托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灵鸳拉回来,拉下帘子,同时撑起一个笼罩屋子的灵气罩。
踩着凳子的温馨嗤笑道:“哼!这板子立得真好,就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把玩着一根尾巴草的灵鸳嬉笑道“要我看啊,咱就不去,气死他们!”
赵铁妞丢掉手中的拼图,举起手兴冲冲道:“请问!女的能不能参加?!”
“你?”化作人形的乌光上下打量了赵铁妞一眼,忍俊不禁,“就算能参加,你确定你可以把忽高忽低的境界控制在入神境之下?”
“看来张门主倒挺贴心的嘛,知道少主他现在的境界不高,”寻意淡淡一笑,转过柔弱无骨的娇媚身段,看向那个盘坐床上,闭目养神的清秀男子,“少主,如何呢?”
面无表情的温言睁开眼睛,缓慢下床,穿好鞋袜,身形暴起,顷刻间没了影子。
只留下一众呆若木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