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上古城,没睡过一个好觉的温言如是想道。
风儿轻,暖阳照。
摇椅咿呀咿呀,他做了个白日梦。
梦里,温言是个皇帝,有最好的武将,最好的文臣,普天下富足安康,端的是一片盛世景象。
某人问:国无乱,是何为?
他答曰:思靡乐也。
那已远超三千之数的佳丽,弄得温言颓靡不振,再无心于朝野,虽是万人之上皇,却似万人之下马。
驾驾驾,温言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皮包着骨的他,死在了布满神秘液体的龙床上。
命跟子,也被嫔妃们割下。
煲了汤去了。
“啊!”
温言猛地惊醒,下意识摸摸裤裆。
还好,男人的灵魂还在。
他松口气,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也见不着了。
温言难免奇怪,不过没有去深究,举着手,伸了个大懒腰,想了想,他轻声自语道:“去看看她吧。”
不知怎地,温言出门这些时日里,挺挂念着左丘菊的,对她,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可离开之后,总觉得自己的心,跟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不去看一眼,就会很难受。
未久。
冰雪囚牢。
咯咯咯。
这冰门,声音真沉闷。
温言吐糟了一句。
“谁啊?”
屋里,传出一声娇柔婉转的嗓音。
温言张了张嘴,复而又闭上,举起手,又敲了几下门。
“是门主吗?”
高又阔的冰门刚刚打开,一股寒气扑着温言的面而来。
他笑着回道:“是我。”
砰!
蓝发一闪即逝。
倾着虎躯准备走进去的温言,差点被夹到鼻子。
“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里边传出一阵乒零哐啷的响声,渐息,又响起了左丘菊的声音:“等,你先等等!”
温言不明就里,想着前辈莫不是因为几日不见,怕生了?
他伫在门口等去好一阵,却仍是不见左丘菊开门,而且,里面的各种声音也听不见了,不由地有些焦急和不耐烦,又使着拳头猛锤几下冰门,“前辈,你是怎么了吗?”
无人回话。
温言咬咬牙,后退几步,耸起肩头,打算用蛮力破门而入。
踏,踏踏踏……
也就在这时,冰门突然打了开来。
刹不住去势的温言,哧溜一声撞在瞪大眼眸的左丘菊身上。
“啊!哎呀!”
咚。
左丘菊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生硬的地面上,致使她眼冒金星,一时间竟都缓不过气来。
身下的人儿软软绵绵的,而且又香香的,让张大嘴巴的温言眼睛上翻,有些忘乎所以。
显然,他很爽。
紧接着,温言打了个大激灵,觉得趁着别人‘生病’时,见缝插针,落井下石是不对的,何况,这‘病’,还是自己不小心搞出来的……
他急忙往左翻身,咕噜滚到一旁,随即手托着左丘菊的脑袋和后背,把她扶起上身来,“前辈,你没事吧?”
晕晕乎乎的左丘菊,倒是顺势滑进到温言的怀里,双手自然而然地穿过他腋下,在后背处死死锢住,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喘着粗气。
温言向下看去,正只见左丘菊的俏脸上,施了些粉黛,不过,她的妆术似乎不太好,整得左腮帮甚红,右腮帮很淡,唯一看得顺眼的,就是那点缀完美,欲露还羞的杏唇了。
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且左丘菊的衣裳,竟也是换过一身的,之前她开门时候,穿的是松松垮垮的白色练功服,此刻,是一件蓝薄半透的纱裙。
紧致又好看的样式,很好地把左丘菊的曼妙身段衬托了出来。
摄人魂魄的杨柳细腰微微摇曳,便能生出极尽魅惑,天姿绝色的粉面明眸稍稍神色,便能使人心肝俱颤。
风景迷人。
恰又无危险。
以至于,温言身体上的某处,泛起一阵……
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