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忠良无救应,大事还要问程婴。”
此时台上正巧唱的是关中名剧《八义图》中的选段,秦腔表演粗旷夸张以情动人,这《八义图》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秦信长在苏州鱼米之乡,哪里听过北方如此奔放的戏曲,只听了两三句就觉的大有意思。
尤其这程婴乃是一名女旦反串出演,但其效果却要还要好过一般戏子了。
一幕唱闭,台下纷纷响起喝彩之声。
“好!想不到这西北之地倒也有如此风情。尤其那程婴的唱功简直是音开嗓扩,却又有女儿家的温婉巧转,当真是个妙人儿。”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白衣白鞋手摇折扇的公子正在离秦信等人不远的桌子上坐着。
这一身打扮要穿在别人身上那肯定是怎么看怎么骚气。
但穿在这位公子身上却显的别有一番风采。
只见他目若朗星眉似剑,脸比白桃口如月,身穿风流文士杉,脚踏白云藕丝鞋,怎么看怎么帅气。
“小白脸,呸!”
“呸,小白脸!”
说凭良心说,华山派三位师兄弟都是属于颜值一般的实力派。
秦信就别说了,从小缺少了营养,整个人总是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子青菜的气质,就说后来练习九阳神诀有所好转,但和大户人家长成的娃娃还是比不上的。
岳云倒是好一些,但他却是个国字脸的关中汉子,有一股子北方的粗糙气质混在里面,论样貌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位白衣公子比的。
至于许义……
小胖子一枚不说也罢。
三人都属于实力派,天生就对这小白脸子看不顺眼,再加上最近“行侠仗义”的事情做得多了,好玄就直接上手去给那人来上一套组合拳了。
可…………
“哎,这位公子稍等,姑娘马上就来。”
没办法,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戏园的花旦,窑中的姐儿,在这个时代并不值钱,能有贵客看上帮着赎身出了这狼窝的,那就算是上等的福份了,所以这公子开口相邀,一般倒也不全特别孟浪的事。
不过盏茶的功夫,从后院处来了一个漂亮女子,到了那白衣公子面前就是盈盈一拜。
只是那公子却不喜反怒道:“妈的,你这是糊弄公子爷呢?
小爷要见的是方才台上那位花旦,可你这姑娘又是从哪找来的?”
那伙计被一句话就道破了技俩只好战战兢兢回道:“回公子爷,方才那位花旦可不是咱园子里的人,那是本地大豪周家的小姐,来这里唱戏也纯属是客串的。小的见您气度不凡,怕来那丫头反而冲撞了您,这才又找了翠翠姑娘来见您啊。”
而那边上的姑娘闻言也是烟行媚视地冲那白衣公子巧笑着说道:“公子爷,奴家身子可比那小姑娘要好上许多了呀。”
那白衣公子哈哈一笑,显然对这美人也是十分满意,一伸手便拦入了怀中,说道:“果然有料!呐,这一百两给你赎身,你今晚就跟着我,伺候好了还有赏赐!”
先不管那白衣公子如何放浪形骸,秦信看着这一幕倒是感觉到了久违的一丝熟悉感。
当年他在苏州府不过一个小混混,大抵上也就是那伙计的角色,如今换个角度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却是又有一番感触。
“不过小爷我看上的姑娘总要出来见上一番才好,如何让你这个奴才替我做了主呢?再不去请人可别怪我砸了你的店!”
谁料这公子表现的却像是个色中的恶鬼一样,竟是并不满足于一个姑娘傍身。
“呸!哪来的野小子,敢来关中撒野,可是欺我华阴无人!”
本就三教九流之地,自然还有许多别的江湖客,白衣公子人帅又有钱,简直是天生引人嫉妒,这不马上就有那看不过去的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小小的戏园子之中顿时充满了一股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