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尖如同野兽的吼叫，垂死的苏善突然是从地上窜了起来，手里的擀面杖是带着凶残朝着福的脑袋上砸了下去，猝不防。

砰！

福本都没到苏善还能动弹，惊骇的瞬间便是重重的砸在了脑门儿上，他惨叫着倒退出去，慌乱间把身后的几案碰倒，而鲜血也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敢我？我宰了你！”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福脸上的横肉剧烈的抖动着，目变的狰狞，他拿着手里的木瓢就朝苏善脸上扇去。

“要死我也拉你垫背！混蛋！”

苏善已经近乎疯狂，眼睛红的如同魔鬼，本就不躲不闪，用脑袋硬抗了一下，手里的擀面杖也是不顾一切的扫在了福的眼眶上。

砰！

一声低沉闷响，两人都是踉跄着倒退了出去。

福身后是厨架子案板等等，顿时撞的横竖八，而他脚下又是不小心踩到了跌落的铁锅，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同时他的眼睛一阵阵剧痛，视线变的模糊。

“小杂碎……”

慌乱之间，福从散落的厨架子上拽出来一把剔骨的尖刀，眯着血的眼睛，朝着摇晃的苏善身上就捅了过去。

嗤啦！

苏善身体剧痛，脑袋又敲了多下，晕晕沉沉的本就站不稳，也正因为如，尖刀擦着他的下肋划过去，没有刺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发疯的野兽一样，双手死死的抱住了福的胳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嗤啦一声，连带着衣服撕扯下来了一块皮肉。

“啊……”

福痛的了个哆嗦，手里的尖刀落在了地上，他另外一手发疯的去拍苏善的脑袋，试图把这个疯子从身上推开。

“呜……”

鲜血涌入喉咙，苏善内心深处的怨恨和凶残都是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他不顾伤势，硬推着福朝着后方退去。

噗！

福地上的污滑到，两个人一起摔在了狼藉的地面上，苏善依旧是抱着福的胳膊不松手，眼睛猩红的往前窜了一些，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噗！

又是一大块的皮肉撕扯下来，鲜血止不住的飞溅出来，福痛的坚持不住，脸色也变的格外惊恐，他慌乱的抓起盘子，狠狠的砸在了苏善的脑袋上。

哗啦！

盘子碎裂，苏善却像是没有感觉般，双手狠狠的抓在了福的脸上，他的两拇，则是用力朝着福伤的的眼眶里扣进去。

“啊……”

剧烈的痛苦，还有苏善的疯狂，让福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心，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苏善从身上推下去，连滚带爬的朝着屋外跑去。

“来啊……走……”

苏善也不破那里来的力气，从满是污和血污的地上窜起来，扑在了福的身上，后摔了个狗啃屎，脸庞则是重重的砸在了门框上。

嘴唇儿都碰裂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满脸的血污狼狈至极，他却本顾不得这些，双腿仓皇的乱蹬，像是狗一样爬出了后厨。

“疯子……疯子！”

勉脱离了苏善，福甚至都不敢头看，惊恐大叫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留下来，他怕自己的会死在这个家伙手里。

……

“呵呵……”

后厨里，苏善浑身血污和污的躺在狼藉地面上，一双眼睛空洞而无神的望着屋顶。

虽然跑了福，他靠的是狠劲，身体其实已经到了彻底崩溃的地步，剧烈的疼痛感从下身传来，脑袋也像是要裂开一样，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冰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像是狰狞的魔鬼一般要将他吞噬，那沾满血肉的嘴唇儿微微的挑了起来，露出一丝脱的笑，同时，眼泪也从眼角淌了下来，

“死了也好……好过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