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木匠带着两个石匠来到荒废的石料场,谈搬运石柱的价钱。这两个石匠是一对父子,父亲四十岁左右,穿着对襟青色衣衫,略瘦一点,眼睛中闪烁着几分精明。儿子大约二十岁,国字脸,浓眉大眼,肌肉结实。
三人站到了那根磁石柱子前面。老石匠绕着柱子转了一圈,双手把石柱合抱了一下,认真地说:“这根石柱至少一千三百斤,需要八个精壮男子才能搬得回。你家离这里有五六里山路,把石柱搬回去,估计需要半个月,还要雕凿和安装石柱的基座,这么算起来,嘿嘿,要花很多钱。”
把石柱搬运回去,十个金珠差不多了,自己这三年来积攒了十五个金珠。木匠这么一想,心中便有了底气,微笑着问:“李兄弟,你直说吧,要多少钱?”
老石匠惊疑了,木匠花大钱搬回一根石柱干什么?莫非这根石柱是宝贝?老石匠仔细看了看这根石柱,又朝四周看了看,这样的石柱多得是啊。老石匠不解地问:“你要这根石柱干什么?”
木匠呵呵一笑,“小孩子要修炼功力。”
石匠的儿子一直不语,此时,忍不住插话说:“为了小孩子修炼,你花那么多钱值不值啊?”
老石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客人愿意掏钱,关你什么事?
木匠似乎势在必行,语气坚定地说:“为了孩子,花多少钱都值得。李兄弟,你就明说了吧,要多少钱。”
老石匠一脸诚恳地说:“夏兄弟,我们都是乡里乡村的,都是手艺人,靠手艺吃饭,我们也不要多的,只赚几个工钱。”
木匠鼓励说:“你说吧。”
老石匠张开五指,往前伸了两下,“你就这个数吧。”
木匠听了十分高兴,笑着说:“是五个金珠币吧。”
老石匠摇了摇头,张开五指说:“五十五个。”
木匠大惊失色。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我每一个月干活才赚两个金珠,每年除了吃的用的,只能剩下十个金珠,要四年半才能积攒到这个数。木匠讨好似地说:“好兄弟,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你能少一点吗?”
“夏兄弟,我真的没赚什么钱了。这样吧,看在我们是多年朋友的份上,就五十个吧,不能再少了。不过,你要先付十个定金,剩下的钱在石柱安装完成后付清。”
“好兄弟,我可以先付给你十个定金,但是,剩余的钱四年付清。每年付十个。”
老石匠突然沉下脸,“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从来不赊账的。”
“好兄弟,帮帮我,我现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就破一次例。”
老石匠沉吟半晌,叹气一声,勉强地说:“哎,那好吧。”
“就这么定了,我回家取定金给你。”
朝霞满天,五彩缤纷,令人精神振奋。师徒二人盘膝坐在石头圆柱上,全身覆盖着一层金红色的光芒。二人面对朝霞,抓住这个极好的时机,运气调息,吸收大自然赋予的能量。
约半个时辰后,霞光褪尽,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就推门而入。黄药师和龙奇儿朝门口瞥了一眼。只见张头领笑嘻嘻地进来了。黄药师对这个张头领不敢怠慢,从石头圆柱上纵身跳下,笑着说:“张头领,请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