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得那么早。”徐嘉修问她,仍闭着眼睛。声音沙哑慵懒,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缱倦。
可是,已经不早了啊——床头闹钟已经显示快要中午11点了。
徐嘉修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睡懒觉到这个时间,不过完全可以理解,昨晚婚礼徐嘉修喝了不少酒,虽然最后还是保持清醒抱着她上了床,然后两人一块倒落在柔软的大床。
接着,就睡着了。
“头还晕不晕?”陆珈关心地枕边人。
话音未落,徐嘉修放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力,又将她往他怀里带了带,两人靠得更近。徐嘉修将下巴抵在肩窝,轻轻地叫了一句:“嗯,还有些晕……老婆。”
老婆两字跟在后面,像是春柳划过湖面,泛起涟漪阵阵。陆珈心里甜蜜得眉眼弯弯,轻轻抬起头,直接在徐嘉修脸颊落下一个吻。
徐嘉修回吻她,转了一个圈,她被控制在他身下,还感受到了某处的勃发。
呃,大清早要做什么?
“洞房。”某人言简意赅地回答。
洞房……
不头晕了吗?
像是明白她眼里透露的疑问,徐嘉修轻舔着她的耳朵轮廓,同时压低声音吐出一句话:“现在不晕了,还很精神。”
然后,还特意让她感受哪个地方最“精神”。
陆珈:“……”
真是一个美好又腻歪的上午,结果后面徐嘉修起床了,陆珈反而不好起来。她和他新婚第二天,陆珈像是一个小女人朝徐嘉修撒娇,半坐在床上朝他伸出手。
徐嘉修一把将她抱住。
为了结婚穿婚纱好看陆珈特意减肥了十斤,一米六七不到一百斤。手臂又白又细地挂在徐嘉修脖子,陆珈得意地开口:“在没有重起来之前,必须让你多抱一会。”
徐嘉修笑,一脸的笃定:“放心,再重二十斤,我也能抱得动。”
第二年陆珈怀孕,在临产前的一个月,真的胖了二十斤。
肚子大了,脸也胖了半圈,好在皮肤因为身体调理得好,更加细腻白嫩,脸颊仿佛回到了高中少女时期那会,晶莹柔润。不过陆珈骨架长得好,除了肚子大了,四肢依旧纤细修长。这让很多准妈妈很羡慕,每每上准妈准爸的孕育课,都问陆珈如何保养,又是怎么保持身形。
呃,她现在哪有什么身形可言……
虽说是准妈准爸孕育课,基本过来上课大多是准妈妈,像徐嘉修这样每节课都同妻子一块过来上课少之又少。
偏偏这位姓徐的准爸爸不仅帅还事业有成,掌管着一个科技公司,都不会找理由说忙。上课也不只是陪同妻子,而是真的认真听课,甚至还会做笔记。
瞧,这就是别人家丈夫。
不得不说,从发现怀孕到快要临产,陆珈对徐嘉修的表现是一百分的满意。有些事不需要她说徐嘉修已经做了,有些事她自己都没注意,徐嘉修也做了。
从丈夫到准爸爸,他和她一块学习如何胜任。
怀孕是大事,不过陆珈也没有觉得怀孕就有了特权,甚至该上班就上班。主要肚子里是一个乖宝宝,不吵不闹,前期没有什么妊娠反应,后期也不太闹她。
除了晚上会在她肚子里翻个身,一直都是安安静静。
陆珈非常确定会是一个女宝宝,徐嘉修也期待里面是一个小小陆,不是小小徐。因为期待,提前买好的小衣服小裤子大多都是粉色。
晚上,胎教故事结束,徐嘉修还对着她肚子叫里面的小小人儿闺女。一口一个闺女,听得陆珈开心地徐嘉修嘴里送了一颗红枣。
都说酸儿辣女,怀孕后她也不爱吃酸。
所以,闺女的可能性不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可能。
“徐嘉修,你说我们的宝宝小名就枣枣怎么样?红枣的枣?”陆珈窝在沙发问准爸爸意见,然后咔嚓地咬了一颗红枣。
这个……徐嘉修看着吃枣的妻子,这样取名会不会太随意。
可以枣枣真的很好听,好听又脆口。
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枣枣(早早)地叫,徐家宝宝提早了一个星期出生了。
徐宝宝小名早早,大名徐家灏。原本小名枣枣,因为提前出生吓坏了妈妈,爸爸就生气地将枣枣改成了早早。
QAQ!
然而爸爸之所以生气,我们的早早除了突如其来的出生方式,他并不是爸爸期盼已久的妹妹,而是一个正宗的男宝宝。
好在爷爷奶奶外公都非常喜欢他,一起给他取了一个响亮的大名——徐家灏。
名字三个字,其中最后一个字,由于笔画太复杂,徐宝宝上小学都还不太会写这个灏字。想一想,他们对他的爱,真是爱得沉重呀!
徐宝宝在妈妈肚子里就是一个乖宝宝,不吵不闹安安分分,可是出生之后,在他学会了“摸爬打滚”之后,用各种行动证实了他是一个好动宝宝。
因为好动,徐宝宝一周岁的时候就被爸爸打了第一次屁股,原因是快要深夜12点,徐宝宝还要赖在妈妈身边不肯睡,不肯睡就罢了,还要揪着妈妈的衣服不肯放手。
一旦人被爸爸抱走,就大哭。
然后,他的屁股就遭到了爸爸的魔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包裹着纸尿裤的屁屁。即使一点都不疼,可是这对男宝宝是多么大的屈辱。
所以,他哭得更加大声。
对此,妈妈当然是阻止,甚至不可思议爸爸对那么小的他实施了保留育儿方式,然而他爸爸居然无耻又冷漠地丢出一句话:“陆珈,早早已经12个多月了,不小了。”
他已经十二个多月了,不小了……
徐宝宝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宝宝,因为他有一个叫做徐嘉修的爸爸。
不过,爸爸还是非常爱他的。
因为一顿哭,徐宝宝很快睡着了。爸爸将他放在了专属的小床,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然后用爸爸的大手碰了碰他的紧握着小拳头,嘴角挂着一个年轻爸爸幸福的笑意。
长夜漫漫,长大漫漫。
躺在小床,原本紧握的小拳头被爸爸慢慢舒展开来,徐宝宝勾上了爸爸的大手。
好吧,他们握手言和了。谁让他们是父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