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爹公务繁忙,找不到他,找我也是一样的。”姚雨对顾北一笑,跟在了父亲身后。
目视父亲和姐姐带着几名家丁出了门,姚晴抱着橘猫,歪头看了一阵顾北,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告诉我实话!”
不像姐姐和父亲,姚晴首次见到顾北时,顾北一丝不挂地跑了半个淮安城,还屡屡以暴露身体威胁她。
不管他伪装得多么像世外高人,这副形象已经烙在姚晴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什么实话?”顾北这次不是明知故问,是真没听明白。
“你能招来天雷,实力非凡,怎么会被芳芳迷惑,还被乾衍制住,搞得那么狼狈?”
姚晴回想起当天的情景,越发觉得眼前站着的和当天所见不是同一个人。
尤其这家伙来应征的当天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几天过去就像换了副面孔,绝对有问题。
殊不知顾北告诉她的经历纯属瞎编,对不上很正常。
“原来是这件事,”顾北也发觉这是个破绽,胡编乱造是他的强项,略微琢磨,又有了一个版本,淡定自若地道,“好,我说实话。”
“我确实不是被芳芳迷倒的,那道士是黑风门的人,曾在塞北杀人炼制妖傀,我查出他干的好事,想除掉他,但被他逃了,这两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
“直到来到淮安,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没想到这妖道这两年有所长进,我还没找到他,反而先被他毒倒了,直到他和芳芳起内讧,我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那妖道毒倒?”姚晴问道,“既然你是被妖道毒倒的,为什么告诉我是被芳芳迷倒的?”
“我在明,那妖道在暗,被他毒倒有什么好稀奇的,”顾北理所当然地道,“我那天弄得那么狼狈,难道告诉你我被人暗算,扒光了捆在床上好几天,我不要面子的么?”
“我呸,”姚晴啐了一口,“你那么要面子,为什么光着屁……为什么不穿衣服到处跑?”
“我不跑,难道还站在那里给你们瞧?”顾北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那样……那样威胁我?”
“我不那样威胁你,还拿什么威胁你?”
姚晴连问几个问题,都被顾北反问回来,回想当天的情景,站在顾北的角度想了下,觉得当时那种情况,他的选择确实不多。
但要她相信眼前是个世外高人,打死也不可能,哼道:“我先信你说的,日后被我查出有不对的地方,再拿你是问。”
“我刚把你的爱猫救醒,你就过河拆桥,真是没良心啊,早知道我就不该可惜一只神物陨落于此,特意跑回来救它。”
顾北用世态炎凉的语气道,顺便把自己回来应征的原因也补上了,至此,整件事再无明显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