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罢钟子期之道论,俞伯牙震撼不已,且顿觉几十年来真的白活一场,即不由激动无极以之:“先生真乃天人也!!!比之先生,伯牙何其之俗?!相见恨晚,恨晚矣!!!”
而于言罢之际却突然一眩晕,随之顿觉天旋地转且视不清周围之物,继而倒于地。
“这…!”子期乍见之惊。
当即为其把脉
“深寒体症?这…!!”大震惊之。
钟子期不难看出此病之因由,即常年经受风霜雪雨之侵蚀所累积的极度阴寒使得体内之阳气迅速衰弱而导致的阴阳二气大失平衡。而以其之阅历,此症于世间,必极少有之,是以震惊。
俞伯牙早年因不忍目睹百姓深陷水深火热又深恨自己无能为力且苦于天下之大无一知音无处可寻,是以常于万分痛苦、忧虑及悲愤之下独立于风霜雪雨之间任凭吹打,经年累月终得之“此”。
常常倍受之煎熬,饱受其折磨。
“先生受苦矣!”
言罢,即抱起之以快速赶往家中。
不多时,一座草庐浮现于眼前,即是钟子期之家。
草庐很是破旧;其内除了基本生活必需之物外别无其它,堪称简陋如斯。但钟子期从不以此为贫、以此为耻,而是悠然自在于这大自然间,可谓之“圣人为腹不为目”也!
庐内尚有一耄耋老者和一弱冠之年,二人正拼命地以斧头将枯木砍成柴段。
显然乃子期之父与其子。
至于其母和其妻,则早已亡故多年。
钟子期本为楚国太史令。
其性格刚毅、秉正,在职时得罪过诸多朝中权贵。
做事严谨、认真,修史从不弄虚作假,对楚国宫廷内那些不堪之前事,俱一一据实而修。
因之而几次三番若怒楚王。
碍于其之声名和史官之神圣权力及影响之力,楚王只得忍气吞声,但心中对之厌恶至极。
一次,楚王为了羞辱钟子期,便设法将其妻诓骗至国宾驿馆,而后强令之服侍齐国来使。
被齐使蹂躏之后,妻不堪其辱,愤而自尽。
子期得知,悲痛万分而愤怒无极,当面痛责楚王无道,且一怒之下斩杀了齐使,随之而引发了一场规模较大的楚、齐之战。
事后,疾笔直书,将事件之原委据实列入楚国史册,以供后世评说,继而愤辞官职,悲怒而去!
自那,便与老父、幼子隐于深山之中。
后于机缘之间偶遇“老子”并受其大道之教,遂一心苦修道法。
经年之后,于这凡尘之中算得一位道教大师。
以钟子期之道行,自深知俞伯牙重病之身相遇自己,绝非偶然,实属天意,冥冥之中久作安排,当顺而救之;再就其之德,不论见谁人如此,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将伯牙放于木床之上,即为之施针解救。
几根银针下去,伯牙之脉并无任何反应。
接着又试以真气灌输而御其针。
可俞伯牙仍无动静,身体依然极度冰寒。
子期对此,不胜诧、惑之至。
待连续几番施救后,仍旧无一丝变化。
转而掐指以推算
“啊?!!这··!!!”竟算出阳寿将尽,顿惊无极。
然以其之本性加之对俞伯牙之敬,即便知无救、深明生死之道难逆,也断难作弃。
即止心中波澜;苦思破解之法。
良久
“哎……”轻轻闭上双目,仰天摇首叹气。
叹罢,平静道:“先生大仁大义,心念苍生,期深为感佩。如此贤良君子,值得如此……一切都是天意。虽不知苍天为何要将先生托付与我,然大道高深,自有玄机。既如此,期便顺之。”
言毕,将俞伯牙轻轻扶起,盘坐于床中。
随即距之九尺开外而双手附于下丹田之处呈平一之状,以动启功修。继而以左右手不断虚划阴阳太极影,且反复闭、启于三丹之间。随之,其丹田内之真气灵元与修为之精不断散发于体外。当到了散无可散之时,其便以运拢之势将真元与修为之精迅速合于身前咫尺之离。是时,一庞大而灵气泱泱之灵团顿旋转于其身之前。其即以双手紧附灵团之左右端,且激起余下之所有气力。随而以猛烈之势极速将“之”催入俞伯牙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