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寒叶随即看了一眼钟韵瑶,疑惑一阵后则若有所思。
“嗯。。”大司神点点头,示意其按自己想的去做。
大司神是要告诉他,只要夺取“龙隐剑”就可威震八川而一统,即便是天行宗和香龙洞也无需放在眼里;但夺“龙隐剑”之心绝不可公开,因为随便一清醒过来之人只稍微动下心思便会想到此,是以暗示;同时暗示其,钟韵瑶已身受重伤,此时群起而攻之,必能一举而斩杀,但要鼓动那二派之人去杀,自己则直取“龙隐剑”,有了“龙隐剑”,即便此战损失再大,那也是小事。
寒叶并不傻,当即领悟到大司神之意并全面接受。
“云华、玉金二派兄弟们,此妖女杀我三派众多同袍、伤我三派众多子弟,毁我三派之根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申掌门,事到如今,小弟我只想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再不提索要紫云岭,之前是小弟一时糊涂,还望兄长原谅……申兄、项兄,如今妖女身负重伤,我三派众人此时联手合击,正当其时!我寒叶在此对天立誓,今日绝不退缩,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报此大仇!!寒叶承诺二位兄长,二派若能助我天龙山报得血海深仇,届时小弟必以天龙山半壁江山赠与二位…………”
寒叶故以仇恨和利益蒙蔽众人之双眼,使之一时想不到龙隐剑。
然而云华、玉金二山派之掌门也不是蠢猪,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明白寒叶之心及当今利益之重,岂会受其蛊惑?是以迅速暗示其下属争夺龙隐剑。但表面上还得附和寒叶,亦迷惑之。
“寒掌门大仁大义,我申茂深深敬佩!!此妖女毁我云华山,我必食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妖杀我玉金山派众多豪杰,伤我筋骨,断我根基,我项春必第一个斩其头颅!!!……”
“妖女害死都统,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杀我兄弟,拿命来!!!”
……
“杀!杀!!杀!!!杀!!!!……”就这样外表团结一致而内里各怀鬼胎以汹汹而去,直逼向那倒于血泊中的钟韵瑶。
恢复常态后的三派余强,心中仍对身负重伤的钟韵瑶有着深深之恐惧,但龙隐剑的诱惑实在不可抗拒,在此之绝对诱惑下,即便恐惧,也会不惜性命以赌之。
面对那汹汹而来的虎豹豺狼,钟韵瑶无力挣扎,唯有再一次绝望地闭上双眼。
然而她等了好久也没有一个豺狼虎豹去取她性命,只听到厮杀与刀枪剑戟之声。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虎豹们皆在那千尺开外互相争夺龙隐剑。
“哈哈哈哈哈哈……我抢到神剑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啊!!!!”开心得忘乎所以之时乍然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发出一声凄厉之惨叫。
“哈哈哈哈哈……是我的了!啊!!!!”又死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啊!!!!”再死一个。
“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啊!!!!”
“……啊!!!!”
“……啊!!!!”
……
“申掌门,何以杀我派弟子?!!!”
“寒掌门,别绕弯子了,你我心知肚明!你说的那些鬼话谁会相信?!杀!!!!”
“掌门小心!!!啊!!!!!!”
“杀!!!”
“杀!!!!”
……乱七八糟,打成一团,伤死累累。
而此时躺于云滩的青龙,见三派之人如此嘴脸及心态,则顿明自己被忽悠。悔不当初,愤而怒。但深深之无奈。然而却催动了最后的真气说了几句龙族特殊之语言并传了出去。而后扫了一眼钟韵瑶,心中若有所思。
钟韵瑶则气怒之无极。相伴多年的龙隐剑如同自己之性命,甚至更为重要,如今却要落入这般人之手,如何接受?怎能不怒?
自己可以死,但龙隐剑绝不可受辱。
她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却始终力不从心。
但不会放弃,仍在不断挣扎。
就在钟韵瑶挣扎之极狂、三派战到激烈之至、青龙沉思之深深时,一道火金灵芒自“天南之涯”迅速横渡迢迢云汉而直逼向云华之虚。
是时,万里长空一派狂风怒吼、云海翻腾、雷电交鸣。
“啊!!!啊!!!!啊!!!!啊!!!!!……”众人于极烈争夺之中乍被那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真气余波震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一条巨大无比、火金灵光笼罩周身的五爪金龙环飞舞动于云华之虚极。
五爪金龙于云华山之前数十万里就已收敛了真气,以免伤及生灵。到了此地,其之真气更被其强行以全面压住。是以此番来临其动静并不算太大。可即便如此,众人却仍难以承受而伤重至极。
“啊?!!!龙!金龙?!!!……”
“这…哪…哪来的……”
“是…是友是…敌啊……”
“莫非看…我等三派俱伤而…前来抢…抢夺…神剑乎?!!!…”
“如此…强龙,我等即…便不…伤,也…不是其对…对手啊!!!……”
……
而钟韵瑶第二次见到龙,却不再如先前那般震撼以失态
“又是龙。”心中只道了此三字。
反倒是同为龙的青龙在见到五爪金龙时,激动兴奋之至
“龙…皇大…人!!!”鼓起余力,艰难以呼之。
“嗷!!!!!!!”舞动中之金龙见、闻之此,即自口中喷出一道“火之精”。
“其”弹指之间直入青龙之体。
随之,遍体鳞伤的青龙躯一派雄浑之火灵闪烁不绝。
不多时,青龙即自云滩乍然腾空而起;
横飞于五爪金龙处。
随之,二龙环飞共舞于虚极,浩荡之至。
“多谢龙皇大人救命之恩!”
“我金龙族与你青龙族虽名称有异,但同属龙族,你我当是兄弟,不必客气。”
“不敢!我最后一次渡劫至今不过百年,而龙皇大人却早已过了万年,你我不在一个层次,绝不敢称兄道弟,当以‘大人’尊之!”
“嗯。既然伤势已愈,你我这便各归各处,各自修行。去吧。”
眼看龙皇大人要走,青龙则急极以道:“大人且慢行!!!!”
“嗯?”
“大人,我以龙族共同秘语动请,除了求大人救命,尚有一事不解,特向请教!”
“但说无妨。”
“那女子所持之剑何以具有金龙族之气息?!……”指了指钟韵瑶和龙隐剑。
“啊?!!!”龙皇看到龙隐剑,顿一震惊;
转而直视钟韵瑶:
“啊!!!!!????”震惊至极且添深深之疑惑;
然而当其脑海之中的钟韵瑶与龙隐剑自然合二为一之时,则不由顿起大敬畏之心且带浓浓之欣喜!
当即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自虚极疾落于低虚钟韵瑶、龙隐剑之所处。
三派见之此,俱皆惊、敬以退远。
金龙距龙隐剑百丈处,化身人形老者且以卑态缓步行之。
几许后,行至龙隐剑旁。
双手高高托起龙隐剑、双膝对着千尺之离的钟韵瑶重重跪下且激动以大呼之:“先…祖!!!!!!”
众人闻罢见之,俱一派惊、懵之至。
钟韵瑶更不明所以,只当临死前之错觉。
然而不多时,便看到金龙老者来到自己跟前且又重重跪于地、高高举起龙隐剑激泪之深以道:“先祖!!!!!!”
这回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而不明所以则更胜于前
“你……”兼带重伤以说不出话。
金龙闻、见之此,方反应过来“先祖”重伤加身。
随即自口中喷出一极烈之真灵火珠。
火珠融入钟韵瑶体内。
于一阵灵波闪动之后,钟韵瑶全面恢复且精神奕奕。
三派见之此,顿极度之惊惶。
而多次体验过此类重伤而愈的钟韵瑶却并无大震惊,只深深之疑惑且不解。
“多谢神龙…;你刚刚说什么??”
“先祖…”
“慢慢慢!我…是人类…”
“不!!!您是我龙族先祖…”
“啥嘛??…”
“先祖且听后辈细细道来…”
“你说!!!”
“诺!!!先祖于十七万万年前自神器分离而出,化作五爪金龙且变身神剑以历练而破劫。神剑横渡虚间之时,其灵气与初开的天地间阳灵之气相互交融而孕无数幼龙,至今已继万世而繁衍无极……此乃金龙族世代相传无龙不晓之事……此为先祖所化之剑,适才后辈脑海之中,先祖与剑已然合为一体,先祖即剑、剑即先祖,是以先祖必是先祖…”
“你说的是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想老人家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不!!!!…后辈身为当世龙皇,绝不可能认不出先祖,更不敢乱认祖先啊!!先祖!!!先祖!!!!…”急而抓狂。
“好好好!你…你…你别这样!我同意你说得总行了吧?”钟韵瑶绝不可能相信金龙老者之所言,只不忍看其之急、苦而随口应付耳。
“多谢先祖!!!!!……”喜极而泣。
随即召唤青龙拜之。
青龙渡至于此,亦作人形,深敬而惧极。当时初见龙隐剑,便察觉到五爪金龙之气息,但只认为是错觉,自认金龙族绝不可能与邪恶为伍,因之,并不放于心上;后,知晓被寒叶所忽悠,方知所对之人并非邪恶,则顿知前番对龙隐剑气息之察觉绝非错觉,是以迅速传发龙族秘语动请龙皇出面;如今龙皇揭晓原本,敬,自不必说,可因误信寒叶之言而冒犯,甚至将之打成重伤,这在龙族乃大恶不赦之罪,又岂有不极惧之理?
“先……先……”
“哼!!!”钟韵瑶一阵愤恨。
继而顿忆起百阖、催道被其一口吞噬之场景,则极速于龙皇之手夺过龙隐剑
“你这孽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斩你!!!!啊!!!!!”即挥剑砍杀。
“先祖息怒!!!!”却被龙皇之声止住;并被其之声波震退数千尺
“啊!!!!!!!!!!……”一声凄厉之惨叫,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啊?!!!!先祖!!!!先祖!!!!!……”龙皇对此,急、惧之至
随即狂渡于钟韵瑶跟前;复其伤势;跪于前而自疚、责不已。
“让开!!!!!”二度恢复的钟韵瑶,只想斩杀青龙。
“先祖息怒!!!!息怒啊!!!!!适才后辈一时情急而误伤先祖,请先祖重重责罚!!!!……可青龙族绝非作恶之辈……”随即谓道数千尺外的青龙:“你五爪青龙族之一世龙皇虽于三百万年前自我五爪金龙族中分离而出,但你我族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同样之血液,同根同源,今日何以冒犯祖先?!说!!!”
“先祖!!!龙皇大人!!!后辈实被人类所骗……但我青龙族绝非嗜杀之族,先祖之同袍仍在后辈气海之处……”
言罢,张开大口,随即将百阖、催道吐于云堆。
钟韵瑶见之此,当即横渡于其处。
见二人浑身湿血淋淋,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时悲痛至极,且不住以大呼:“百阖!!!百阖!!!……催道…………”
转而极怒以谓之青龙:“你把他们怎么了?!!!!…”
“先…先祖,他他…他……”颤抖得说不出完整之语。
干脆不再解释。当即自丹田掏出九百年之修为;强行灌输百阖、催道之身。
是时,二人体内一阵波涛翻滚、鼓风不断。
待平息后,即同时睁开双眼且雄姿英发、威武不凡
“我…我…我的修为……”催道实不敢相信自己之变化。
“我的…我的……”百阖即一掌催出,其真气之余波浩荡数千里;一阵激动、兴奋之至。
……
钟韵瑶见、闻之此,即大喜悦
“好你们两个老小子,功法大进啊!哈哈!”锤了一下二人之肩;不等二人回应便转谓之青龙:“诶,神龙,能不能给我一点?”
“先祖!您不恨我了?!!!”
“你都让他们那样了,还恨你啥事?”
“谢先祖恕罪!!!……后辈这便将所有修为悉数交与先祖!!!”
正自三丹动运之际,钟韵瑶却及时打住
“别别别……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我岂能要?把他们救活就行了,我不怪你了!”钟韵瑶所痛恨的是青龙活吞了百阖、催道,如今其以修为醒之且又使之功法大进,便不再纠缠。
但却想起了玄鉴和应运子
“我说,那个……神龙啊,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此二人并非青龙所伤,但如今又不得不让青龙以牺牲修为来拯救,是以极难启齿。
“先祖但说无妨,后辈必誓死效忠!!!”
而不等钟韵瑶开口,方彻底平静下来的百阖、催道二人却顿大诧惑以乍道:
“先祖???!”
“什么先祖啊,掌门???!”
“别打岔…”即谓之青龙:“那边还有我两个同袍,还请……请……”
“先祖放心,后辈必救之!!”
……
随即,三人两龙狂奔于玄鉴应运子处。
“他俩还有救吗?!”
“先祖,此二人类筋脉俱断,修为尽失,元神俱丧,仅隐弱之半吊气息留存,以后辈之修为,实难令之起死回生,只怕唯有龙皇大人体内真龙之珠方可激活之…”
“这又何妨?!”
龙皇言罢,即化身巨大金龙。
于顷刻之间,环飞虚极,并动转真气以催动真龙之珠。
少时,金龙昂首,吐出硕大龙珠。
龙珠浮于太虚之上,顿时浑光覆盖十万里、灵气直达九霄外,天地之间一片金黄,所盖之生灵俱一派生机勃勃。
其中心区则直照玄鉴、应运子及其方圆万余里之围。
“啊!啊!!啊!!!啊!!!!啊!!!!!……………………”一方虚间一阵撕心裂肺之痛叫。
不多时,痛呼之声消失不见,代之其为一派极度惊、惑且极狂之喜
“我……没事了?!!!”
“这…?!!!!”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
“难道是梦?!!!!”
“不!!这不是梦!!!……我站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了……”
“老子不但好了,还修为大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里面除了玄鉴和应运子,自然也包括之前三派所有重伤之人。当然了,已经战死的人自然不可死而复生,只怪自己太倒霉。
寒叶等人见之,一阵惊喜且惧深。惊喜的是门下重伤之强者俱皆复原且功法修为大涨;而畏惧的则是二龙和钟韵瑶,即便伤者复原,三派联盟也绝非钟韵瑶和二龙之对手,更可怕的是二龙居然将钟韵瑶认作祖先,而钟韵瑶又持神剑在手,倘若于功力大涨之际挥剑砍杀,二龙再以辅助,何以挡之?
而此刻的钟韵瑶则兴奋于玄鉴应运子之完好无损,暂没心思去理会三派。
“玄鉴、应运子!你们……真的没事了???!!!”
“掌门!!!!”二人并跪于地。
“真的好了?我不是在做梦???!!!……”泪眼激动,扶起二人。
“掌门!我好想念你…”
“我也好想你们!你们没事太好了…”
“掌门!!!!”
……五人开心、感动而泪流满面以抱成一团。
二龙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这…?!!!”
“先祖和人类感情这么好?!!!”
……
而三派之众见之此,则极欲乘机以开溜,以免钟韵瑶醒悟过来而大加开罪
“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
“对,认真看,好好学,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夫人今天临盆,我要回去帮忙……”
“我儿子今天成亲……”
……
然而
“诸位且慢!!!”正一溜烟之际却被及时恢复常态的应运子给发觉而顿被之大呼。
因为恢复平静后的应运子乍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以如今之势,正可借而为之。
话音刚落,三派之众那抬起的脚则顿时定住。非因应运子之法力高强,实因今日之震撼及大惧而自认逃脱不了。
“大…主司,有何…赐…教……”
“大主…司,我…等多有冒…犯,还…还…还请贵派手…下留…情啊……”
“我…四派…同在星河,当…当是一家啊,还…”
然而大主司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是以不等宁清子言罢便道:“大司神果真高见!高见啊!!哈哈哈哈哈哈……四派定是一家,星河定然归一,然其统领者亦自当属我家钟掌门!汝等无故兴兵,合力伤我掌门甚矣,然钟掌门以一人之力持剑纵横,几番破难而出,而今依旧屹立于云虚之巅而傲视天下,汝等可曾见、闻过如此超能之辈?!钟掌门不计尔等连加之罪而召神龙复合重伤之兵、平息云华之火,使一方生灵得以永昌,如此大仁大义,尔等可又曾见、闻?!……星河之主,理所应当!可有异议?!可有异议?!!可有异议?!!!”
……
“这……”
“怎么办?!!!”
“我天龙山派千年基业难道真要毁于我寒叶之手?!!!”
“我云华山派真的完了???”
“我玉金山派也完了???”
“不完又如何?!如今之势,战下去只会徒增死亡,你我只怕也性命难保……”
……
大主司却没那么多耐心
“谁有异议?!谁?!!站出来!!!”
大主司言罢,百阖则祭出怒天戟助其威势;玄鉴、催道亦紧随其后以助威。
钟韵瑶却没那么看重星河之势及首脑之尊。
但转眼便改了想法。因为她乍思到如若拥有四派之力,则可轻而易举救下霄苑;甚至还有可能找到当初夺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而寻回梦蕊蝶之遗骸,此,亦是她的初衷。
随着这一想法的越来越强烈,即不禁手持三尺龙隐剑霸气而怒道三派之众:“谁敢与我一战?!!!”
“啊?!!!!……”众皆大惧不已。
想着这可是连上古神兽都抵不过的神器,谁还敢与之争锋?连上古青龙和力量无极的金龙都因畏惧而甘做钟韵瑶之子孙,自己又算哪根葱?
面对如斯之强势,云华山派掌门人申茂率先叩首:“拜见宗主!我云华山派即刻归于宗主门下,任凭宗主差遣……”
随其后
“拜见宗主!玉金山派亦愿归附,我项春自此为宗主马首是瞻……”
然而,寒叶却犹豫了好久,实不愿不甘。
钟韵瑶见之:“嗯?!”对其霸气的‘嗯’了一声。
其随即跟风:“拜…拜见宗主!我…我天龙山派自此为宗主之命是从……”
紧接着,三派众强者俱随其主之后而拜之
“参拜宗主!”
“参拜宗主!”
……
“宗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钟韵瑶平静以受。
玄鉴大主司等人却兴奋、激动之至且狂喜不已
“师尊果真神人也,钟掌门,哦不,宗主果真是我百鸣山派之救星,也必是这神川八部之救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上长老果真不欺我等也,我星河川统一了!统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然而旁观的龙皇见此,却是另一番表现
“先祖!我族好不容易找到了您,您何不随后辈一道往回天南之涯,以让我龙族子孙尽些许孝道啊?!”
可这句话才刚刚说完,龙皇便被远在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和远在遥远的海王星中的妖王同时以一指流光弹飞而去远。那上古青龙也连带着被震飞。
“嗷!!!!!!!!!!!!!……”其间,二龙俱一声极其凄厉之惨叫且即刻不见了身影。
因其速之极,众人根本没看到其之过程,是以认为二龙只告别而已,那一声大叫,不过是正常的龙吟罢了。
钟韵瑶则甚不明所以。想着刚刚那龙皇还说要让自己回到什么天南之涯,自己还没发话,其便一溜烟消失不见,杂么回事?太不懂礼貌了。
但其内心深处还是深深之感激且极度之不安。感激自不必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龙皇和青龙竟将自己误认为其之先祖,而自己却坦然受之并未深深作解,以致误认越来越深,当某天其知晓了真相,那该是何等之失望和痛苦?失望和痛苦的滋味自己体会过,不想看到作为老者的龙皇和青龙也去体会。
然而,龙皇果真是误认吗?身为一族之元首焉有随意认祖先之理?想来,必有道理。
可令人深深不解的是:通过前番的血瑶之事,足以说明血瑶便是千年前俞伯牙摔碎的那把琴,即“御魂琴”!就当时恢复记忆的钟韵瑶的表现来看,其便是御魂琴之幻化体,换句话说,御魂琴即是钟韵瑶,钟韵瑶即是御魂琴,只是被禁封了法力和记忆,成了凡人。可龙皇又为何会认为钟韵瑶是龙族之先祖?龙皇绝不会信口胡说而乱认祖先,这不论是在龙族还是在人族都是大罪且不可赦,龙皇岂不三思?若钟韵瑶果真如是,那么其便不是御魂琴而是五爪金龙。还有龙隐剑,龙皇之所以断定钟韵瑶为其先祖就是因为其脑海之中无故出现了人剑合一之景象,先祖所化之神剑,龙皇岂能认不出?脑海之中人剑合一之时钟韵瑶的气势那就是龙族之先祖,绝非神剑之势强迫之,而是自然形成,如此说来,钟韵瑶即龙隐剑,龙隐剑即钟韵瑶,或者说龙隐剑就是钟韵瑶之灵魂钟韵瑶就是龙族之祖,若如此,那么之前血瑶的那一段又怎么解释?。而妖王又曾对俞伯牙说过‘龙隐剑和凤灵玉乃开启御魂琴密钥之密钥,龙凤合鸣之时御魂当出也’。暂且不谈凤灵玉。就妖王所言龙隐剑与开启御魂琴的终极力量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而钟韵瑶一会像是御魂琴的幻化体、一会又是龙隐剑及龙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假若她是御魂琴,那么龙隐剑及凤灵玉便是开启其的密钥,假若其为龙隐剑,那么其便是开启御魂琴的密钥。这些,说到底,不过都是推测。钟韵瑶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与御魂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与龙隐剑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而御魂琴与龙隐剑又有何渊源?钟韵瑶与御魂琴及龙隐剑三者之间又究竟有何潜在之关联?钟韵瑶作为一介凡人女子只想找回姐姐的遗骸以将之入土为安、只想救回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希望他永远平安,如此而已,与以上何干?何以会莫名其妙地被扯了进去??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着实令人费解!
暂且不思也罢,让时间去解剖和论证吧!
当前之势,四派合并,星河归一。
钟韵瑶于对二龙之乍然离去而一阵不明所以之后,便当即下达了作为星河川之主的第一道命令:
“四派听令,即刻随我一道铲平银暮川!不得违抗!”
众人闻罢,不住之惊惶
“啊?!!!”
“铲平银暮川?!!!”
“与真机对抗???”
“这……”
……
钟韵瑶一声令下,铲平银暮川,也就意味着正式宣战香龙洞,而其洞主真机,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以纯粹之实力于五十年内灭杀二百余派而统兼银幕,与天行宗之主霄鹤并称“神川二强”,如今钟韵瑶要带领刚刚统一的星河之众去对战如斯之存在,其焉有不深深惊惶之理?
可钟韵瑶只想即刻救回霄苑,不想再有无谓之耽搁
“谁若不从,我必一剑斩之,叫他魂飞魄散!!!”持剑以迫道。
“啊?!!!!”
“这…!!!!”
……
众皆大惧其态,正欲勉强以应答。
而正值此际,于大欢呼之中平静下来的催道却及时站出以劝止钟韵瑶
“宗主,请稍安勿躁!”
“嗯??!”钟韵瑶乍对此,深深之诧惑。
“宗主稍安勿躁啊,那香龙洞真机洞主修为广大而拥有一川,且云梦川、飞鸿川、擎汉川、九地川及落日川此五川之内俱有归附于其之势力者,是以仓卒之间,不可图也,宗主需待时而动啊。”
众人闻罢,一阵附和
“是啊是啊……”
“催长老所言极是也……”
“如此仓促而去,必败…”
“必败…”
……
但钟韵瑶却急极以怒之催道:
“你!!!难道要等到我霄苑哥哥人头落地之日才是时候?!!!”
“这……”
说到霄苑,催道则稍顿而无语以对,且带几许之愧疚。因为霄苑之所以会落到真机之手,其始作俑者虽是应运子但将之直接送与真机的却是催道自己。
但如今真心追随钟韵瑶和眼看百鸣山之崛起,其自当尽心谋划之。来云华之前,之所以无惧,只因百鸣山被毁而心灰意冷,同时对太上长老之言,则又半信半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则心无畏惧以跟随钟韵瑶而直闯银暮川;可如今,百鸣山大势已成,基业再次奠定,大展有望,心中有了向往,亦有了牵绊,是以多了几分顾忌和害怕,对前往银暮川之事,则必以大局为重,慎而决之;再者,这一路上的经历也使之对钟韵瑶产生了真心的关怀,亲眼目睹了钟韵瑶的崛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其往死路上走而不加以劝阻,即便其怪罪自己害了霄苑,也要尽为臣之道。
是以再之:“星河川初归于一,百废待兴、人心不齐、实力不强,正需大力整顿、制定统一章法、合理调配修行资源、发展军政、恩威并施。如此,人心方可一、实力方可强,则可征讨银幕之众,否…”
“那要等到何时?!!!霄苑哥哥已命在须臾,你为何如此拖延?!!!传我命令,即刻出发!!!”
“宗主不可如…啊!!!!!!!”话又没说完便被钟韵瑶乍然猛力一推,虽无几许真气波动,却也能使催道发出一声痛叫而倒于云虚。
可催道却仍坚持己见。迅速以爬站,且复道:“宗主即便杀了属下,属下也要极力劝阻宗…”
“你烦不烦?!!!啊!!!!!!!!!”大吼一声,虽无毁天灭地之气势,却也能使众人感到深深惧怕。
但催道却依旧毫无退缩之意。
然就在其再度开口之际,却乍被应运子给拦下。
应运子拦住催道,即谓之钟韵瑶:“宗主,如…”
“你也要阻我?!!!”
“不不不,宗主!属下岂敢阻拦宗主?属下一切听从宗主之号令,如…”
“那就立即随我前去银暮川,其他人愿去的去,不愿去的,我钟韵瑶绝不再强求!”
“宗主,如欲急救霄少主,需先造势也。以强势使真机生惧而犹豫。”
“何为’势‘?”
“宗主,如今星河虽已归一,但实力比之香龙洞,则远不及也。此时前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但救不了霄少主,只怕连我整个星河川都要被那真机收入囊中。然…”
“那还不是要等?!”
“不,我等可侧面攻之,即造势!宗主可先正名,可…”
“正名何用?!我不在乎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只想救下霄苑哥哥,何用正名?!”
“不不不,宗主!正因为要救霄少主,是以更加要正名且刻不容缓!”
“嗯??”
“宗主可于星河之内则良辰吉日以召开神川宗派大会……而在此之前,则广发“仙人帖”,以邀请陆地所有修仙者尤其是神川各门派之掌门人于其时前来参加!”
“这和救霄苑哥哥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召开宗派大会,还是广发仙人帖,皆为营救霄少主而造势也!”
“嗯???”
“仙人帖广传神川及天下之际,宗主必声名大起!不论怎么说星河川确实为宗主之实力所一统,再以仙人帖助声威,则宗主之声势必震荡神川一时,即便是真机也不得小觑宗主!而宗主则可携其势以给予真机些许压力,从而使之产生些许犹豫!而宗主之外更有其生死之敌天行宗霄鹤之实力!霄鹤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落于敌手而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与天行宗两方牵制真机,真机则不至于即刻加害霄少主!如此,我等便有足够的时间营救之!也有足够的时间与天行宗达成联合之势,且此番联手双方皆以真心相救霄少主,是以必无间隙,牢不可破,届时真机必败!”
“那要等多久?!”
“宗派大会可定在半月以后,而…”
“啊???真机岂能给我等半月之久?!!!半月之后,霄苑哥哥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你…!!!”
“宗主救人心切,是以不曾深察。所谓的宗派大会,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而真正起作用的乃是仙人帖!仙人帖广传之日便是宗主势起之时,真机也不得不犹豫几分!是以仙人帖才是造势之关键!宗派大会可以定在半月之后,但仙人帖必需即刻准备下发,使其尽快落入所有修行者及神川各派之手,使之闻而惊撼,尤其是那真机道人!”
“真机知我之势,真会害怕??”
“怕倒不至于,但在宗主盛势之下及其生死之敌霄鹤的强势之下,其定会三思而后行,至少不会处死霄少主而是将霄少主当作最后的筹码。只要霄少主不死,我等便有机可乘!”
“即刻下发仙人帖!!!此事由大主司全权操办!!!”
“遵命!!!”
……
众人闻罢见之,则齐声以高呼:
“宗主英明!宗主万岁!!宗主英明!!!万岁!!!!……”
……
钟韵瑶依应运子之言,决定于盛唐“天宝”十三年八月十五中秋之日强势召开川州八部宗派大会,以向各川门派及天下所有修行者宣扬共存之理念及表明捍卫和平之态度;在此之前,广发仙人帖,以壮声势而间接施压真机道人,使其对霄苑三思而行。
此外,钟韵瑶亦采纳应运子之议,定于是年八月初一即次日于星河川内原玉金山派之“明月峰”召开星河四派之内部会议即“归一大会”,以先于内正其位。
八月初一巳时初刻,钟韵瑶自云华山横渡于玉金之虚,是时,降于明月之巅,其一身雪紫道裙,迎风缥缈。
此时的钟韵瑶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既穷又一身破烂且女扮男装及被人瞧不起的山野小姑娘了。
一袭道裙雪而紫,对秋风袅袅;一双俏眸亮而神,并睫而启之间令动魂;额上牡丹印;肤中隐红嫩……花容月色而英气逼人,弗为若水柔情却胜似千般妖娆。
出尘脱俗,风华绝代,堪作天人!
众人于明月峰见之,大震撼
“这是……云华之虚的那位???!!!”
“这是宗……主???!!!”
“之前不是这样啊?!!!”
“这就是宗主!之前,一身破烂,虽藏不住清秀,却也看不出如此绝世之气韵……”
“想不到我们的宗主竟拥有此等风华……”
“我彻底拜服了!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唯宗主之命是从!!!”
“我星河何曾出过这等天人?!我必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于震撼之余亦不由深深沉醉而为之倾倒。
而钟韵瑶却并不太适应这样的装扮,如果有选择,宁愿回到从前的那一身破烂男装,因为那里面充满了最美好的回忆和最痛苦的经历。钟韵瑶是个有情有义且又十分念旧的人,从前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一一收藏,深深怀念,哪怕是那一身破烂,也是无比珍贵的;只是如今有了身份、地位,很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即便只是着装,也莫能外。
书归正传。
钟韵瑶于明月之巅,召开四派归一大会。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星河之内原本大小九十九派,因混战数百年,以今惟余四门。其数百年间,践踏修行,涂炭生灵,哀死万万计,负罪之累累……而今归一,合乎天道、合乎万灵之盼……星河一统,宣告一川之内黑暗终结、光明到来……归一而止战,万物以和谐,和谐以永享太平!…………承蒙天意,授以星河之主,必尽心竭力为河内之芸芸谋划福祉、销去横祸,以不负苍天所托、生灵重望!……天授吾以权,吾必善用之。合归之众,有功则赏,有过亦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我等需一心一意遵循天道之法以为苍生谋利,除此之外,当潜心修行,不得痴妄!若有痴妄者挑起纷争,引发战乱以祸害苍生,吾必以天之名率亿兆生灵共伐其罪,顷刻使之灰飞烟灭……………………………………”这是应运子所起草之文书,全文五千字,钟韵瑶于明月之巅对着四派之众,以其怡人之风采大声念道。
众人闻罢,多接受,虽有个别不诚,但并不妨碍星河之大势。
钟韵瑶又依从应运子、催道等人事先之提议,将宗名定为“明月宗”!
同时,依之所议,组建“明月宗”之架构
其中,钟韵瑶为宗主;玄鉴为副宗主;应运子为太上司神;宁清子为大司神;政司令空子;大长老催道、二长老项春、三长老恕杰;大主兵百阖、大领将寒叶、大都统申茂;靖野、广平、丁卯、无归、于命、横岳、飞田,为明月宗之七大战将……
随其后,钟韵瑶指令架构内之各组成部分当各司其职、恪守其命、遵循大道法则,共保一方水土安宁。
至于如何发展星河川、造福川中之芸芸及提高众人之修行境界等等,钟韵瑶亦细心听取各方之意见和建议,当即制定了一系列有序之章法。
直至酉尾戌初,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明月峰会议”方落下帷幕。
“万岁!”
“万岁!!”
“万岁!!!”
……
至此,星河归一。结束了其数百年不休不止的战乱,销去了山中生灵之疾苦,走上了高速发展之道路,印证了大道运行之法则。
一方天地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