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却鬼魅的一笑,神秘地和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当时慌的要死,我这辈子没看到师父这么笑过,难道是她把我养这么大,然后把我拿到这里卖钱的。
你们不准笑,我是佛门中人,从不打诳语,我当时心里只是随便想想了,我知道师父怎么可能卖我呢。”
女侠说我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看向了我,这让我比她那时候还要慌了,这个慌是因为额头还隐隐作痛,再说女侠你好好说老看我干嘛。
我连忙用手捂住脸,假装去摸那还肿着的额头,我不知道我脸上有没有笑,我就怕我笑了,女侠又要对我不利了,我已经被她弄的晕头转向了,不过女侠还真是傻得可以,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女侠端起旁边的一碗水,咕噜一声全喝了后继续讲道:“紧接着我和师父上了飘香楼的屋顶,从上往下,借着光亮的烛火,飘香楼其实挺大的,并不比逝水山庄小,可比起逝水山庄却豪华了很多。
我和师父越过了几个房间,然后在一个很漂亮的房子的屋前停了下来,屋里还闪着烛火,飘出了歌声,歌声绵绵传来,却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天之明月如君眸,瞭至我心更忧愁;桑之落叶如心咒,挠却我心冷且飕;夜之寒风渐变柔,止于千言难上口;酒之醉意上了头,君之心矣不再瞅;蒹蕸白露已漂走,伊人之心难回首;琴瑟盈盈歌且谣,踌躇之思悠与否,但愿此生不再愁,爱恨幽幽化情仇。’
我虽听不懂歌的含义,却能听出歌中悲的意境。
师父轻轻的上前推开了门,我也跟着进到了房间里。
在一个酒桌旁坐着一个人,她微微低着头,脸颊微红,头发凌乱,眉头锁着,她看到我和师父进来却没有一点慌张。
师父静静的坐到了她的对面,我也跟着坐在她旁边。
她微微抬起了头,烛光下,她的脸更红了,我仔细看了看她,却无法猜出她的年纪,她看起来像青楼女子,感觉上却不像,只因她脸上一点妆也没有。
她也看到了我,她的眉头微微舒张开来,她朝我微微一笑,眼角泛起了微微的皱纹,皱纹微微却深刻,我知道她应该比我大好多。
她端起她边上的残酒,一饮而尽,而后,她朝师父道:‘她便是枚儿吧。’
师父微微一笑,算是答了。
她继续笑着说道:‘很多年前,她还是个爱流泪的小女孩,如今也这般大了。’
她说她见过我,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根本就没她这个人。
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她痴痴地看着我,好久才将眼神挪开。
然后她问师父:‘他也来了吗?’
师父道:‘他来了。’
她接着道:‘他不应该来的,这么多年了,该忘的都应该忘掉。’
师父道:‘你也不是忘不掉吗?’
她苦笑道:‘酒能使我忘掉一切,可酒醒后一切却更清晰了。’
师父道:‘这是何必呢。’
她道:‘我已是风尘女子,酒是我最好的伴,只有它,才能带给我短暂的快乐。’
师父道:‘他没来看过你吗?’
她道:‘我一直躲着他,他是找不到我的。’
师父又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道:‘你已经是出家人,你是不会懂的。’
师父沉默了,我在一旁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再一饮而尽。
外边的声响慢慢静了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二更。
远处的喧闹声渐渐地静了下来,使得房间里越发静的尴尬。
她又给自己倒酒,才发现酒瓶里的酒已经空了。
她放下了酒瓶道:‘今日我太高兴了,能见到久别的故人,这些年我很想去见你,可是我就是不敢去。’
师父道:'你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了,你是你并不好找,不过这些年你看起来过的并不好!'
她醉道:‘好不好对我来讲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也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了,但愿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师父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何而来呢?’
她苦道:‘前几日,有人给我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是一个凶卦,你为何而来我不可知,只是从卦象看,你不应来找我。’
师父道:'我以为你不信命,原来还是被对命运妥协了。'
她不再和师傅说什么,进了里屋,从里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钗子,她将钗子送与了我,然后把她插在我了我头发上。
之后我和师父就走了,她目送了我们。
回来的路上,我问师父她到底是谁。。
师父说我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看到她里屋的床上也贴满了符咒,难道她是为了辟邪这一凶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