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仔细一看,发现画的最下面落款了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小印章,印章因为纸皱的原因看起来有点糊。
我便将这印章给吴致远和小洁看,吴致远端详了很久说道:“老夫猜的没错的,这应该是画这画像之人的印章。只是印章有点模糊,看不出名号。”
我又试着看了看小洁那张画,幸运的是,这张画的印章清晰多了,只是刻的印章字体有点怪,我也认不出来。
小洁拿过她自己的画像仔细端详起那个印章,好一会儿,她说道:“这是篆书字体,上面的印章的刻字应该是晏无痕。”
“晏无痕”?这名字其实从来没听过。
吴致远哭笑道:“应该不可能是晏无痕吧,这人好像都消失好久了,你们没听过他,我可是听过他的名号的,十几年前他的名声可是响亮的很,都可以和画圣吴道子相媲美了,江湖人称无痕子,你说这两张画是他画的,我觉得很是怀疑,不过画的还真算可以。”
小洁道:“无痕子很有名吗?我记得离山庄不远的一个地方就有家画馆叫无痕画馆,你们说这两幅画会不会是出自那个地方。”
吴致远笑道:“小洁姑娘这么一说倒是挺有可能的,只是怎么有人这么嚣张,敢拿无痕子的名头挂画馆的名号,难道一点也不怕得罪无痕子这个人吗?”
我不解道:“无痕子不就是个画画的吗,难道他有那么可怕吗?”
吴致远道:“说实话,我也是从来没见过他,只是道听途说这人的脾气怪的很。”
我道:“他脾气怪关我们什么事,再说一个画画的怪就怪吧,他又不会把你吃了。再说搞艺术的人脾气差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人。”
吴致远诡异道:“这你就不懂了,脾气差倒没事,只是江湖还有一种说法,只要被他画过像的人,就好像是被阎罗王点了名册一样,阎王叫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更有江湖传闻,他从未失手过。”
我看他那诡异的眼神,确实有一点阴森可怕,我道:“老前辈一大把年纪了,不要还开玩笑。吓到我倒没事,你看你把小洁也吓到了。”
吴致远微怒道:“爷爷我什么时候开玩笑,这都是被证实的江湖传闻,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人家画馆取名无痕画馆,若是有人知道这些传闻,谁他娘的还刚去这个画馆画像。”
我假如不害怕哈哈大笑道:“或许人家只是凑巧取了这个名号,开这个画馆的人或许根本就和我一样,可能从来就没听过无痕子这个人。”
吴致远道:“就算这痕子画馆是个冒牌货,可是这时候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征兆,我总觉得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我反驳道:“这些有可能都只是心理作祟,我们只是想多了罢了,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将小洁送回去。”
可还没等我说完,小洁道:“木哥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还要去找我爹,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想也对,既然画像上有两个人,那么小洁的爹也是有危险的。
现在还是一筹莫展,去找小洁爹爹林成天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了看吴致远,他点点头,没有选择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昨晚这一路的乱跑,想找回去天烽镖局的路还是有些克困难,还好这几年一直住惯了山路,很快就能辨别了方向。
去的途中,小洁道:“爹爹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镖局里,他住在离镖局挺远的一个山上,那山上有他自己搭的房子,这是吴叔叔不知道的,其实是很少人知道,所以这些人可能这一次并不能找到他,我也就去过一次,那里很简陋,我一直劝爹爹回来,他却笑着和我说,这里其实比哪里都要好,简陋仅仅只是你看到的地方,你看不到的地方也许才是最舒服的。”
我道:“你和我说过,你爹爹和鲁花聆的感情并不好,也许这么简陋的地方才是他的一片净土。”
小洁点头道:“可能就是这样吧。”
这一路兜兜转转,还是走回了正道。
花了好一段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天烽镖局,此时已经过了未时。
镖局我曾经来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一点过去的痕迹都没有,镖局的大门和天门山庄不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信这些年镖局发展的很快。
鲁花聆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镖局在他的经营下真的是蒸蒸日上。
这个时辰,讲道理,镖局应该是要开门迎客的,可是镖局的大门却是紧闭着,不过我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边的大部分人手都调去了天门山庄。。
小洁和我们讲:“木哥哥,吴老前辈,我们还是偷偷进来看一下吧,因为我知道爹爹虽然不在这里,但是还是得进去看一下,要是他真在里面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