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跪在地上,双目不自觉的留下泪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扬州算得上名门的周家会在短短一天只剩她一个人。
想杀了李牧童?
她之前确实有这种想法,但是当她刺了李牧童一刀才看明白。这并不是李牧童带来的祸端,而是她姓周的命里有这一劫。
“我没法帮你报仇”李牧童无奈的言道。
说罢他便回了茅屋之中,周瑾瑜见状,便起了身跟在他之后。
李牧童把那玉牌随手放在桌上,从床底掏出一个半人多高的盒子。
黑漆漆的盒子上竟然还鎏着金边,怕这是茅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吧。
打开盒子,里面静放着一把刀。
刀鞘漆黑如墨,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他把刀抽出半截,寒光熠熠,比冬日的湖水更令人发怵。
距离刀柄三寸处刻着奇异兽首,和那“虎头牢”上的虎头有些相似。
“刀和玉牌是老爹离开之前叫我妥善保管的两样东西,玉牌被拿走之后刀就被我一直放在这里。今日也算是重逢了”李牧童收刀入鞘,摩挲玉牌然后将其与刀一同放在盒子里。
“我会帮你调查周家的事情,只是报不报得了仇不敢多说。”
周瑾瑜正要答谢,突然间便听见几道破空声传来。
咻咻咻
三道暗器从外面射进来,幸好李牧童眼疾手快,一把将门关上。那三枚暗器便打在门板之上,透出半寸刀尖。
好强的力道!
李牧童这门可是他用船板改的,比平常人家的木门要厚重不少,听声音那人起码有十丈开外,所使暗器竟然还能打穿门板。
他拉着周瑾瑜蹲下身子,吹灭屋中蜡烛,借着月光从门缝里朝外察看。
但是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二人憋着气,只能听见微弱的脚步声,不知远近。
就在二人寻找来者踪迹时,头顶茅草顶突然爆裂开来,借着月光二人看见一人握着长刀落下。
那人单刀劈砍下来,李牧童把周瑾瑜推出门外,自己顺势一滚,抱着桌上的盒子冲了出去。
寂静夜里,二人站在茅屋外,那人在屋里一刀劈出,劲风摧毁整间茅屋。
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
黑袍黑面遮着,一口寒铁钢刀握在手,靴子外露出匕首柄,左边腰间悬着三把飞刀。
看样子是灭口的杀手寻了过来。
周瑾瑜吓得躲在李牧童身后哆嗦,莫说她了,就连李牧童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朋友”
李牧童话还没说到一半,那杀手便是一把飞刀破空划来。
电光火石间,李牧童举起盒子。
叮当
飞刀划出的劲力将盒子击个粉碎,但是盒子里的黑刀确实挡住了那飞刀。
那人目光犀利如鹰,瞧见这刀绝非凡品。
手中钢刀一横,脚底生风,几丈距离转瞬而来。
来不及反应,李牧童抽刀横在身前。
那人手腕一转,一刀竖着劈下来
铿锵
虽说是挡下这一刀,李牧童确实受不住刀上内劲。
身体径直的向后飞了出去足足数丈距离。
五脏六腑宛若翻江倒海。
当他回过神来,周瑾瑜却是已经落在那人手里。
“东西交出来”那人的声音阴冷无比,语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商讨之意。
他的手干枯的像是树枝,但是却非常有力,掐在周瑾瑜的脖子上让人觉得只要稍稍用力,她便离开这个世界。
周瑾瑜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双手疯狂的撕扯那男子的手。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去撕扯得动这杀手?
李牧童慌了,心想那人一定是为了玉牌而来。
而此刻玉牌正在他得怀中,散发阵阵凉意。
正当他要把玉牌拿出来换周瑾瑜一命时,突然听见有人得脚步声靠近。
“早听说扬州最近有些不太平,没想到还真能碰见杀人放火的勾当。”
话音刚落,见一玄青长袍男子出现在李牧童得身边。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给他搭脉。
“怪哉怪哉,明明小小年纪内力深厚,却肯白白挨一道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