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帮我做事也可以,但经书你是拿不回去的。”面具男子话语之间,嚣张至极。
王玄把好不容易物归原主的经书收在怀里,伸出手探到乌篷船外,朝着瘦西湖轻轻一点。所有动作面具男都看见了,但是并没有阻拦。
“武当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能在掌教眼皮子底下将经书盗走。”王玄话语中颇有气愤的意思。
画面骤转,原本风和日丽的瘦西湖面,一时间竟然被乌云笼罩。
天空一片昏沉,瘦西湖上尽是压抑之色。
几尾游鱼见状纷纷下沉,周围的树木、建筑,缓缓散去。
几道雷声响起,瘦西湖上乌蓬船宛若一片叶子飘荡在此。
王玄缓缓起身,从乌篷船头踩向水里,水面就像禁止一般,王玄踩在上面没有波纹,也没有掉下去。更加诡异的是,那几尾游鱼还在湖面游荡。
面具男没有理会王玄,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杯中的茶。只是焚香产生的烟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朝着上方飘散。
“这片空间里,茶都变味儿。”面具男缓缓言道。
王玄抬起手掌,顿时天雷滚滚,只见一道雷光落下,没有劈中乌篷船上的面具男,反倒是王玄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画面一转,又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就好像刚才事情完完全全没有发生过。
但是,王玄坐在乌篷船里,血却实实在在的喷在船上。
“显象心经,很有趣。不过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吧。”面具男说道。
王玄调息片刻说道:“我承认打不过你又怎么样,事情帮你办完了,经书也还给我了。咱们日后别再相见,福生无量天尊。”
说罢就揣着《亢仓子》准备离开,但是面具男突然叫住了他。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显象心经明明已经影响了李牧童,却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面具男站在乌篷船头,轻功卓绝的王玄停下脚步,以蜻蜓点水的姿态立在了湖面上。
“对这片天地影响越大的人,显象心经带来的反噬就越大。所以它对我没用。”
王玄回过头说道:“夸自己也不是这么夸的,乱臣贼子,不仅想窃国,还去武当山上窃书。”
面具男子一笑回道:“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窃呢?况且,窃国为名,何错之有?什么乱臣贼子,五姓七家给我扣上的帽子你一个武当山的道士也相信?”
“为什么不能信?”王玄说道。
面具男淡淡一笑,回身驾着小舟朝着另一边离去,留下一句话。
“既然能掐会算,为什么不算一算李牧童的气运呢?”
王玄站在瘦西湖上,左手轻轻掐诀,片刻间感受到了不对劲。眉头一皱,脚底生风快速离开此地。
苦苦追寻半天,李牧童是没有见到刚才那个年轻道人的身影。这话要是说给他们几个听估计也没人相信。
带着狴犴刀和怀里的小葫芦回了扬州城,下午诸位江湖人士和罗喉道别,陆元一行人也启程回昆仑,毕竟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
罗喉宴请天下英雄,大家也不能空手来啊。一下午的日子,李牧童算是把那些人带来的东西打点清楚了。
卢玉嘉看着都眼馋,换了大把大把的银票揣在腰里,他现在可是扬州城里的土财主。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罗喉混迹江湖多年,靠着人情换来的。只是罗喉不愿意收下这些银票,毕竟自己也即将启程前去奉天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统统都给李牧童了。
幸好扬州城里有钱庄,将银票全部放进钱庄里,自己留下百两纹银足以。
说句实在话,这么多年来李牧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额的银票。俗话说腰里有票子,到哪都有面子,这下李牧童的面子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