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牧哥儿你可得想清楚,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个峨眉小道子,昆仑离火宫主人的武功还不到二品境界,我这个范阳卢家公子是偷偷跑出来的,恐怕咱俩都得玩完。”卢玉嘉又说道。
“这法子的确比较凶险,但是现在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李牧童无奈说道。
虽然凶险万分,一旦露陷就是人头落地,不过也算是个上策,毕竟他俩背后的关系牵扯实在太大,就算是盐帮也承受不住。
“得嘞牧哥儿,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卢玉嘉嬉笑道。
“什么事情。”
这小子把手伸到李牧童的面前,搓着手指头,脸上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又是什么意思?”李牧童问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给钱了。要不然就你穿着这身捕快衣服,我穿的像客栈跑堂的,他们能信咱们?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对了还有这马,太瘦太小,哪有江湖气概。”卢玉嘉解释道。
幸好昨天罗喉宴请天下英雄的时候,各门各派都派人送来了礼钱和东西。反正罗喉也用不着这些,索性都给了李牧童,现在说他是腰缠万贯都不过分。
李牧童从袖口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百两银票。
卢玉嘉一把夺了去,从小大手大脚惯了的他,也有段时间没享受过一下膏粱弟子的作风了。
“你可省着点花,虽然现在不比以前,钱还是要省着点花。别又把你的公子作风亮出来了。”李牧童小心交待着,生怕这小子直接拿去买上几十坛好酒醉上那么几日。
“牧哥儿请放心,我卢玉嘉定不负所托,给咱俩弄个大排场,轰轰烈烈的进江宁府。到时候盐帮不需要咱俩张腿,自然有人来请咱们。”卢玉嘉丢下这句话,便骑着李牧童的马向扬州城里赶去。
“牧哥儿你也休息休息,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丢下这句话,李牧童只看见一溜烟儿,卢玉嘉像是赶着投胎似的去了扬州城。
也罢,昨天忙着扬州城里宴请天下英雄的事情,今日又出了这么一茬。索性去悦来客栈美美的睡上一觉。
天色渐渐黑下去,到了晚上李牧童醒来,客栈晚上的生意可以用惨淡来形容,压根就没几个人。
有些担心卢玉嘉真的把那钱拿去喝酒,可当李牧童刚出客栈门的时候。面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卢玉嘉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匹棕色骏马,马背上驮着个木箱。
卢玉嘉把两匹马拴在客栈外面,抱着箱子和李牧童上了二楼他住的房里。
周瑾瑜走了,那封信里还有悦来客栈的房契,所以现在李牧童是名义上客栈的主人。
“牧哥儿别看了,那两匹凉州马是我从扬州马市租来的,一天二两银子。咱们一会就骑着这两匹去江宁府,用不了一天就能赶到。这凉州人驯马还真有一套,说是咱们到了地方把马绳解了就行。马市主人说他的马五百里之内都能认得路,你说厉害不厉害。”
说话间卢玉嘉把木箱打开,里面放着绸缎衣裳和几块玉牌。
“家里的玉牌,虽然材质比不上,但是上面花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幸好出门前将玉牌的模样画在了纸上,终于还是用上了。”卢玉嘉拿着玉牌和李牧童解释道。
李牧童点了点头,心想卢玉嘉这小子还真是鬼精鬼精的。不带着真的家中玉牌是怕被人盯上,索性带着图纸随时造假。
“这玉的材质确实是粗糙了不少,但是外在品色看起来也算过得去。不过就怕盐帮的人见多识广,不好糊弄。”李牧童说道。
“玉牌挂在身上,他们还能强夺去看看不成?要是他们想验验身份,牧哥儿你就把狴犴刀给他们看看。这个总假不了吧,咱俩在一起,只要有一人身份是真的即可。”卢玉嘉说着,同时把衣裳扔给李牧童。
时间宝贵,两人赶紧换上衣服。
别说,这花了大价钱的衣服摸起来就是柔顺。不过就是穿起来比较繁琐,李牧童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