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招呼李宫主倒是把卢公子给冷落了,希望卢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马夫人起身给卢玉嘉行了个礼才坐下。
卢玉嘉微笑着的点头,接着说道:“马夫人客气了。”
“北地三镇里都以范阳卢家为尊,北边人只认姓卢的。盐帮和卢家合作这么些年,双方都没少赚。今天卢公子来我盐帮算是给盐帮面子。只要公子愿意,把北边和北燕的几条路让出来一条,盐帮保证每年多分卢家三万两白银外加三成收益。如何?”马夫人说道。
卢玉嘉倒吸一口冷气,固然是世家子弟,固然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三万两白银也绝不是个小数,寻常一府一年的税收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儿了。更别说还有三成在北地的收益,至少又是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怎么?卢公子作为范阳卢家唯一的传人,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主吗?”马夫人笑道。
卢玉嘉那对桃花眼眯成一条小缝,很快又睁开说道:“北地三镇与北燕通商的路一共只有三条。让出来一条给盐帮不是不可以。他日北燕狼骑铁蹄踏入中原,盐帮可有能力去抵御?”
马夫人拿起桌子前的玉筷,从盘中轻轻夹取送入殷红的口中。
慢慢咀嚼之后说道:“盐帮只做生意,奉天与北燕之争在盐帮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谁统治天下罢了。十八年前六贼乱世,奉天生灵涂炭,盐帮照样能在乱世中活下来。本堂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卢家和奉天的关系尚且轮不到本堂来分析。北燕和奉天谁能执掌天下与盐帮同样也无关系。”
“所以马夫人只是想要卢家在北地三镇的那条路,和北蛮子做些生意?”李牧童这时候突然说道。
马夫人没有感觉不代表他没有感觉,固然应龙生叛逃奉天的消息还不知是真是假,说到底李牧童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奉天人。
北燕人残暴不仁,不懂礼法,所到之处皆是烧杀抢夺一空。与这些人做生意,只怕是丢了自己的良心。
“两位一人是江湖新贵,一人是世家公子。若是两位能同意和盐帮的合作,想必日后盐帮的势力还能继续壮大几分。”马夫人说道。
这时候,她突然站起身子,双手按在桌子上,用一种威胁的语气对着二人说道:“就是不知道两位公子是否真的想和盐帮合作。”
李牧童似笑非笑的说道:“马夫人当我俩这么远过来是陪你玩的吗?”
“奉天到处都是盐帮的眼线,你李牧童三个月前只不过是个江上打渔的。只是你这份隐忍着实让人敬佩,能藏得住应龙生儿子的身份二十年,不得了啊。”
李牧童两人内心咯噔一声,看来他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盐帮手眼通天,想查清楚二人的身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怎么?坐不住了想走?”马夫人笑道。
李牧童两人正要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马夫人也变成了一个个的虚影。
“不好!是迷药。”李牧童惊呼道,同时紧闭口鼻,以免再次吸入迷药。
卢玉嘉坐在椅子上,调动内力准备逼出药力,只是越运功药力越强劲。
“不要再挣扎了,迷药早就布下整个大堂里了。你以为偌大个地方没有守卫真的不奇怪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每个人都中了迷药。而解药就是你们面前的酒,本堂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没想到也是个自作聪明的小子。”
马夫人端着手朝着大堂深处缓缓走去,李牧童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昏暗,心中还在感叹马夫人的手段,整个人已经跌在地上不起。
就算是逍遥游,也没法解了迷药的药力。
这时候,大堂外面走进一队侍卫。
“堂主,有何吩咐。”
大堂深处传出一道慵懒妩媚的声音道:“把他们关进崖牢,等药力消散之后通知本堂主。另外,召集江宁府里执事堂的所有人回山庄。还有这件事情要绝对保密,本堂不希望长老堂和供奉堂的人知道什么消息。”
那些人粗暴的将两人架起来抬了下去,而这一幕则是被堂外执事堂副堂主李季躲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李季的身影消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