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宏听了李牧童的来路,竟然直接站起来惊讶道:“原来你就是前日扬州城里传位昆仑离火宫主人和峨眉山小道子的人。难怪了,大宋姑娘的徒弟,又怎么少了陈抟祖师的金丹呢?”
说完,赵大宏捋着自己的长须,意味深长的说道。
“也许是他爹给留下的也不一定。”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身高八尺,身材挺拔,穿着白袍白甲的中年男子,正是应天府的五位指挥使之一,白袍银枪徐宁。
“赵老别来无恙啊。”徐宁先是给一边站着的赵大宏行礼道,接着瞥了一眼李牧童,将狴犴刀直接扔了过去。
“徐小子啊,你瞧瞧做的是什么事。把小友丢在我这,自己一句话不说就跑了。要不是小友体质强于常人,活不下来我可怎么面对你。”赵大宏有些怪罪的说道。
徐宁依旧板着一张脸说道:“应龙生的儿子,怎么会就这么死了。昨夜我把他丢在这里之后去追那贼人了。”
李牧童接过狴犴刀,问道:“情况怎么样?”
徐宁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很明显是跟丢了。
“唉,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是故人之子?!”赵大宏感叹道。
“朝廷里的人提到应龙生无不咬牙切齿,就连我上面的那三位都指挥使一听见应龙生的名字头都大。我又不知赵老和他曾是故交,万一说了赵老您不帮我治他又该怎么办。再说了昨夜情况危急,我哪有时间和您老说呀。”徐宁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啊。”赵大宏说道。
李牧童听着脑瓜子有些懵,赵大宏竟然和自己的便宜老爹是故交。
“赵前辈,您和家父?”李牧童问道。
“徐小子说的不错,我和他的确是故交。那些年恰好老朽在宫中做御医,他也在宫中,执掌应龙卫和禁军十二营。老朽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饭时小酌两杯。我和你爹,真可谓是臭味相投。宫中美酒叫我俩人喝了大半,最后被皇上发现了赏了我俩‘皇权特许日饮百杯’的金字令牌。可惜啊可惜,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赵大宏说着,先是笑了起来,最后一阵无奈。
看着面前的李牧童,想到这是故人之子,不免心中有感而发。
“老天开眼,今天让老朽见到了当年的故人之子。”赵大宏一阵感叹道。
“赵前辈与在下渊源深厚,如果不嫌弃,可否让在下称前辈为赵伯伯?”李牧童说道。
“好好好,老朽虽然年近耄耋,但与你父乃是忘年之交,如同兄弟。你叫老朽一声赵伯伯倒也不算亏。”赵大宏捋着长须说道,脸上的红光又增添几分。
李牧童借驴下坡,直接跪下叩首。
随后又问道:“赵伯伯先前可听说过扬州周家被灭门之事,我记得当时的扬州知府还派人送来暗器让赵伯伯验过。听后来送信的人说,赵伯伯确认暗器上涂抹的乃是唐门半日花之毒。这时可有?”
赵大宏听起这件事,脸上笑容顿时收敛几分。毕竟近几年来,奉天几乎从未出现灭门惨案。
“的确如此,暗器上正是唐门的半日花。只是天底下现在应该无人再会调制此毒,就算是如今的唐门门主唐玄灵,失去祖传之法后也配置不出这等狠毒的毒药。老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种毒药会用在扬州一处普通人家上。”赵大宏面色沉重的说道。
“赵老,如果当初天底下唯一知道半日花配制之法的人现在还没死呢?那不就通了?如果我说那人现在不光没死,还调教出了一个造极境的徒弟,不知赵老现在该怎么想?”这时候,徐宁突然说话打断了李牧童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