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到了这种境界的人，燕皇朝也好，顾玉楼也好。穿着打扮与常人无二，只有李牧童那样的人才会喜欢华美衣裳。

他们只是一袭素色长衫，但是气势绝非常人可比拟。

“燕皇朝，你可敢杀本王？”顾玉楼将手中书卷背在身后，对着燕皇朝缓缓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名剑无垢在手，燕皇朝的气势犹如天人，站在此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李牧童站在千机门弟子身后，即便如此，燕皇朝武道大宗师的气势也让他有些发闷。

应天府诸位皆屏住呼吸，不知道这位连皇命都敢违抗的太安大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我赌你不敢。”顾玉楼倒是冷静，脸上毫无表情，但是圣人的气势摆在那里，比起武道大宗师，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他这么说了，燕皇朝名剑无垢在手。直接一剑架在顾玉楼的脖子上。

“燕皇朝！本王命你一剑穿心！否则，我乃朝廷王爵，你就该给本王跪下！”顾玉楼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九天之上，滚滚雷霆咆哮。

楚南王顾玉楼似乎把太安令燕皇朝逼上了绝路。

关键时刻，燕皇朝果真收了名剑无垢，给楚南王顾玉楼直接跪了下去。

“属下应天府太安令燕皇朝，见过王爷！”

果然，即便是武道大宗师也不敢杀圣人境界的顾玉楼。按照奉天律法，二品的燕皇朝见到一等王爵就必须得跪下行礼。

就像是应天府游隼之间的等级森严，即便是太安令，见到王公也得下跪。

“燕皇朝，你违抗皇命来此江宁城。你觉得他姓李的会怎么看你？本王造反？本王若是想反，何需等到今天？二十年前本王就可以将他李氏王朝取而代之改姓成顾！但是呢，我顾玉楼依旧在李家面前俯首称臣。”楚南王顾玉楼说着，自己的情绪很是激动。

“这是为什么？因为我顾玉楼心中装着天下的百姓，若当年我起兵，六贼之乱必在一月内平定。但我这么做，无异于让奉天再次陷入烽火连天之中。老皇帝平定夏国才过去多少年？本王之父就是死在那场战争之中，明明两国可以和平相处，结为兄弟之邦。但就是老皇帝的猜测，让奉天孤注一掷，拼死夏国。”

“燕皇朝，你说说，他姓李的凭什么做这人间帝王？可曾为天下百姓谋取一分利，我虽说是王，但是金陵路百姓在本王之下，哪一个不是生有所依，老有所养。这都是本王的功劳，与你们有什么干系。”顾玉楼又是说道。

燕皇朝起身，收剑，即便给顾玉楼跪下，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天下人如何我不管，那是皇上的事情。但是你若想反，我必杀你！就算你是圣人又如何？凭我手中剑，圣人皆可杀。”

燕皇朝一字一句，话语平淡，但是旁人听来简直犹如弥天。

圣人皆可杀？这是何等的气魄，这片天地从古至今，孕育的圣人不过两手之术。

能成就圣人的人，岂是肉体凡胎能杀？

从古至今，记载的圣人，除去慢慢老死之外，无一不是为天所妒，被上天诛杀。除此之外，没人能杀得了圣人。

“的确，你可以杀了圣人。但是本王就赌你不敢杀本王，否则奉天必亡。你想替李家守住这座王朝，所以你还敢杀本王吗？”顾玉楼竟然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天地间没有我不敢杀的，顾玉楼，你当真是要逼我？”燕皇朝说道。

“不敢，我知道你的实力，你也能杀了我。但是没有必要，北边燕国虎视眈眈，慕容无敌举世无敌，就算是你也不能敌吧。西北戎狄、草原之主。哪一个不是人间雄主，你若真想守住这王朝，就应该除了他们。”顾玉楼又说道。

这话说完，即便是傲气如燕皇朝也是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