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两个香客。”小道童答道。
李玉竹和李兴安喊了声,“道长。”
“天不早了,该关门了。”老道看一眼李兴安李玉竹两人,念了声天尊,走进另一间屋子去了。
李玉竹还急着去追赵老太太,不等小道童催促,她飞快跑出了道观。
李兴安跟着跑。
“那边,那儿不是。”李兴安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夜色笼罩的街道上,有个胖胖的身影,脚步匆匆往前走着。
“追上去。”李玉竹说道。
他们是两个少年,追一个老太太真是太容易了。
本来就没有离得太远,几十步的距离,两人很快就追上了。
“赵老太太?”李玉竹走到赵老太太的面前,微微一笑,“您这大晚上的,怎么来了这里?”
她盯着赵老太太的脸在看,路旁是家赌馆,里里外外灯火通明,门口明亮的大灯笼将赵老太太的脸照得格外的清晰。
李玉竹清楚地看到,赵老太太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但很快,那抹惊讶消失不见。
她愣愣问着李玉竹,“你谁啊?拦我路做什么?”
“赵老太太,今天白天时,我妹妹还给你瞧病来着,你怎么不认得她了?”李兴安问道。
“谁有病?你才有病!我没病,我没病。你莫要瞎说。”赵老太太推开他俩,又继续往前赶路。
她的步子依旧走得飞快。
李玉竹和李兴安对视一眼,又追了上去。
她在赵老太太的身后说道,“老太太刚才到道观去送信?送什么信?为什么不让家里人送信?您这么大岁数,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来庆家的知道么?”
来庆家的,是赵老太太屋里的管事嬷嬷。
赵老太太回头,双手叉腰瞪着李玉竹和李兴安,“你们吵什么?哪家的小娃娃不回家睡觉,老是跟着我老婆子?再跟着,我……我可要报官了!”
李兴安扬眉,“你老报官呀。”
赵老太太吓得一怔。
李玉竹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们不跟着你了,你快回去吧,今晚上的事情,我们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赵老太太您尽管放心好了。”
赵老太太瞪着他俩哼了一声,扭身又往前走。
李玉竹果然没有追上去。
只站在原地看着。
等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李兴安说道,“那就是赵老太太啊,她怎么说不是她?还有,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便是赵家的宅子。”
李玉竹眯着眼想了想,说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想找人说?才会送信?这信又是送给谁的?送到京城?京城的谁?”
李兴安说道,“要不,我回道观再问问那个小道童?”
李玉竹摇摇头,“算了,咱们尊重别人的隐私吧,别去打听了。真相是什么,明天我去见赵老太太,总会察觉些蛛丝马迹的。再说了,你去打听,那道长也不一定会说,小道童说,老太太是去找道长送信,能被委托送信的,一定是熟人,既然是熟人,怎会告诉你一个陌生人?”
李兴安恍然,“三妹说的是,那我就不去了。”
李玉竹道,“天不早了,去县令府吧。再晚些的话,李立行那小子就睡着了,还怎么给我们安排客房休息?”
李兴安跟李立行混得很熟了,跟县令也是称兄道弟的,他满不在乎地哈哈一声,“他敢不给我们安排客房,他也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