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曾听说,县令夫人曾在病中时,四处找大夫,甚至求过神拜过神。
可见求医的心切。
李家小姑娘治好了县令夫人的病,县令夫人心存感激之心,当然会对李家兄妹不一样的对待了。
要说他们的出身嘛,那可不一定高贵,高贵之家的姑娘,怎会四处奔走给人瞧病?
再说了,她可从没听说过,县城里或县城外,有李姓高门之家。
“瞧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难怪一直只是妾。”钱四娘子伸手点了点庆姨娘的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老是怕前怕后的。”
庆姨娘不跟她争,因为人各有志。
她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妾就妾吧,有个地方生活就好。
钱四娘子胆子大得敢将正夫人扳倒,自己爬到了正夫人的位置,那是钱四娘子的追求,与她无关。
她也不想学。
因为她一直相信,事情做得有悖天理,会遭报应的。
远的不说,只说这县令府前不久的事情。
县令大人子嗣单薄,夫人又在病中时,县令收了两房妾,一房她,一房花姨娘。
花姨娘自持貌美,一直想上位,得知县令夫人得了不治之症,更是嚣张得明目张胆地去气县令夫人。
哪晓得,一向温和的县令夫人忽然发飙,一向护着小妾的县令大人居然站县令夫人那一边去了。
两口子一起将花姨娘发卖了。
可见,做人不要太猖狂。
钱家宠妾灭妻,别家可不一定会。
庆姨娘劝了半天钱四娘子,钱四娘子仍旧不听,她便不劝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闲话,等她们的侍女拿了东西前来,庆姨娘将她送出了府里。
李玉竹和李兴安,进了县令夫人的院子。
丫头婆子们见他们前来,个个都笑着问安,“李三姑娘,李三公子。”
“你们夫人近来可好?”李玉竹笑着朝她们点头。
“夫人近来很好,一早还提起姑娘呢,没想到这就见到姑娘了。”春儿站在廊檐下,给笼子的一只鸟儿喂着水,见他们来了,马上笑着相迎。
李玉竹和李兴安跟着她走进正屋。
屋中燃着火盆,县令夫人坐在摇椅里,正在看书。
她脸色红晕,气色极好,刚才见到的县令,也是神采飞扬的,如此看来,这两口子的夫妻生活过得顺畅了。
“夫人近来可好。”李玉竹笑着喊道。
县令夫人放下手里的书册,笑着朝李玉竹和李兴安招手,“你们好久不来县城,我这里都不热闹了,快来坐。”又喊着丫头倒茶水来。
李兴安也问了好,说道,“家父接手了隔壁村一个老夫子的学堂,家里盖新学堂,安顿学子们,花费了一些时间,这才来晚了些。”
他们计划回家一个月就来县城来开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