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太太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县令前来处理今天的事情。
她赵家有理,县令和赵家又是熟人,她女儿的清白不公之与众,她今天就不走了!
赵大太太憋了四天的气,今天终于吐了一半。
不管钱四娘子怎么哀求,赵大太太都无动于衷。
钱四娘子这才慌了神。
她这院里只有两个仆妇。一个看孩子的奶娘,一个做杂事的婆子。
而赵大太太却带了四个仆妇和一个丫头前来,她的人哪里斗得过?
钱四娘子没辙了,慌得六神无主起来。
这边正乱着时,外头又有人走来了。
钱四娘子往外看去,脸色又是一阵惨白。
来的是赵五姑娘。
赵五姑娘穿着斗篷遮着头发,脸上蒙着面纱,只露着一双丹凤眼。
那双平时十分温和的双眼,此时透着浓浓的煞气。
钱四娘子心中更加慌了。
赵大太太也一改往日的冷漠,朝赵五姑娘说道,“你不是病着吗?你怎么来了?”
赵五姑娘说道,“因为是关于我的事情,我得亲眼来看看情况,免得再被人耍弄一番。”
柴大嫂是跟着赵五姑娘来的,她笑着道,“大表伯母,我会照看好五表妹的。”
今天的事情得亏了柴大嫂,赵大太太对这个粘人的表侄女,也不那么讨厌了。
她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芸娘啊,那就辛苦你陪着你五表妹坐会儿。”
柴大嫂微笑道,“老太太一直照顾我,五表妹又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女,我照顾五表妹是应该的。”
她寻了个地方,陪着赵五姑娘坐下。
钱四娘子看到这阵势,心里怕得要死。
。
县令府。
前去报官的赵家仆妇,将赵家的冤情向县令诉说后,县令马上差人备轿子,又点了几个衙役往前院走来。
这时,在前后院相接的回廊那里,县令遇到了打算出门办事的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笑盈盈朝他走来,“大人匆匆而行,这是要去哪里办差?”
县令自从吃了县令夫人亲手熬制的补药后,和县令夫人最近好得如胶似漆,像新婚夫妇一样甜蜜,把小妾庆姨娘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两口子天天宿在一起。
县令看着脸颊日渐丰盈的娇妻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前几天赵钱两家因为儿女的事情不是闹得满城风雨么?这后续又来了。”
县令夫人眨着眼,“这不都一个被休,一个扶了小妾,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了么,怎么还有后续了?”
县令说道,“刚才赵家的一个管事妇人前来报案,说钱家休赵家女儿另有阴谋,在钱家娶赵家女的时候,钱家四郎已经纳了小妾了,如今孩子都满月了,赵家不服呢,要告钱家骗婚骗财。”
县令夫人早就看不惯那个被扶正的钱四娘子了,她冷笑了声,“算着时间,也就是说,钱四郎娶赵五姑娘时,那个小妾的肚里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县令道,“夫人没算错。”
县令夫人冷笑一声,“依我看,作为一个读书人的钱四郎,断然不会傻得将妾扶正,没准是妾在唆使钱四郎,男人嘛,耳根子都是软的,是不?大人?”
县令夫人扬着唇角,看着县令揶揄笑着。
县令夫人最近学会了向县令抛眉眼撒娇使小性子,晚上更是使着手段,将县令的身子和魂儿牢牢锁在她的床上。
县令每晚上了床都不想下来,此时见到她的眼神儿,身子马上软了半截。
他知道她说的是花姨娘的事,但那不是过去的事了吗?
再说那会儿他也不喜欢花姨娘,只是身子问题,他想利用姨娘治治病。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自己犯的错,县令心里理亏,朝县令夫人作揖,一本正经说道,“夫人说得是,本官这便去秉公办案。”
说完,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