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不敢答应,皱眉不语。
寨子中的另一人说道,“穆兄弟,那可是北燕太后啊,别看她是个妇人,只要是她带兵出征的战事,就没有输过,和赵国打,和西凉打,和北齐打,哪方的人没被她的大军虐杀过?”
其他几人,也纷纷劝着穆元修三思而行。
穆元修却坚持着自己的做法,“你们也想回北燕吧?虽然在赵国娶了娘子,生了儿子,但北燕还有亲人吧?你们想永远和他们分别么?”
萧善和他的部下,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了。
因为穆元修说的话,正戳中了他们内心的伤处。
他们的叔伯们,外祖家,朋友,恩师,都还在北燕。
正是北燕太后的专权,处死了他们的主人和亲人。
“好,我们跟你干!”萧善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他望向其他人,“贪生怕死,不是我天狼寨人的做风!老话讲得好,富贵险中求!穆兄弟在赵国京城做了大官都不怕,咱们一群草莽汉子们怕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
他是山寨的老大,他这么一高呼,其他人都同意了。
纷纷站起身来,一起嚷道,“老大,我们听你的。”
“好!不愧是我萧某相中的兄弟!”他转身看向穆元修,“穆兄弟,你说吧,具体怎么做?”
穆元修道,“我们吃了午饭,晌午后出发,赶在天擦黑前,赶到北燕大军的营帐前。我会准备一批北燕兵士的服饰给大家换上。”
具体如何行动,穆元修画了图纸给大家看。
有图纸说明,行动十分明了。
给萧善跑镖的有八十人,穆元修带来的人有二十人,加上穆元修和萧善,一共是一百零二人,被分成四队。
穆元修萧善,外加八名跑镖人是一队。
其他人被分成三队,分别会被派往沙州肃州和兴庆府。
穆元修一队,由穆元修领头。
另外三队的领头,则由穆元修的护卫担任,萧善的人做向导。
这三队人的任务是,控制住州府,打通和凉州城的交通要道。
商议好后,四队人分别出发了。
其他三队人,去往的地方比较远。
几座池城之间,都相隔着几百里。
穆元修他们赶去的北燕大军营地,只有五十来里路。
快马加鞭,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北燕太后带来的五十万大军,分别围攻四个城池。
凉州城外,堵着十五万的人马。
大雪天,厚厚的羊毛毡毯帐篷,在野地里摆得无边无际。
萧善等人,跟着穆元修,骑马来到城外。
他们来的地方,依旧是上次藏身的小山坡。
看到北燕大军,萧善心里没有底气。
因为,这次的北燕大军,可比几年前郎飞鹤的大军布阵要严。
“穆兄弟,看这防守的阵势,怕是不好盗衣。”萧善看着前方一里来远的营地,小声道。
穆元修看了眼左右,“你们蹲在这里,我去盗衣!”
“我们有十二人,衣裳多铠甲重,你如何拿回来?”萧善又问。
穆元修浅浅一笑,“我自有主意,你们且等着。”
他没有带助手,也没有骑马,而是径直走向了前方的营地。
此时的穆元修,在墨色的袍子外面,罩着一件雪白的羊绒大氅。
白色的衣裳,在雪夜里行走,很难被发现。
加上他行动又快,潜入北燕营帐后,没有一人发现。
穆元修潜入一个营帐。
帐内恰好有十二人在入睡。
但行军在外,十二人全都合衣而睡。
穆元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针,一一扎向这十二个兵士。
这些人睡得正香,被人暗袭,一点反应也没有。
穆元修很顺利地得到了十二件外裳,和十二副轻甲。
正如萧善提醒的,十二套衣裳,已十分的沉重,再加十二副轻甲,以穆元修一人之力,根本就拿不动。
他将衣物打包好,拖到营帐的门口。
又用驭兽玄音唤来三匹马儿。
马儿十分温顺地走进营帐内。
穆元修将打抱好的衣裳,分别挂在三匹马上。
接着,他又用驭兽玄音驾驭着马儿。
马儿按着他的指引,往前走去。
遇到巡逻的兵士时,藏在暗处的穆元修马上收了玄音,马儿听话地停下。
即便是遇到巡逻的兵士,但这些马儿都是北燕的马儿,兵士们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地运物资,没人过问。
再说了,这里只有站着不动的马儿,没有人,没人起疑心。
如此这样,穆元修带着三匹马儿,轻松地走出北燕的营地,回到萧善藏身的土坡处。
萧善几人看到他轻松回来,大吃一惊。
“穆兄弟,你可太厉害了。居然没有惊动人。”萧善无比佩服地拍着穆元修的肩头。
穆元修看一眼北燕的营地方向,“大家快将衣物换上,随我进营地,今晚你们的口令是,问晚上吃什么。答羊羔炖牛角。”
萧善问部下,“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
穆元修也换上了衣裳,“行动!”
按着事先商议好的,萧善带着其他八人,潜入营地纵火烧营帐。
穆元修则去寻找北燕太后。
他骑着从北燕带来的马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北燕的营地。
“你是哪队的?怎会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