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睇了一眼已然昏死过去的凌甜,欧阳斌这才将视线落定在苏毓身上,“旧人哭的毒性尤为凶猛,短时间内根本没法解。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大大缓解小甜的痛苦。”
“什么法子?”
苏毓见欧阳斌朝着她递了个眼色,瞬间会意,替凌甜掖好被角之后,便随同着他一道出了病房。
一路上,她有些心虚地东张西望着,深怕在这个节骨眼撞上凌云龙。
凌云龙嘴上虽未曾言说,内心深处还是十分介意她和欧阳斌那段陈年往事的。
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是凌云龙在场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同欧阳斌保持着距离。
不过,欧阳斌却并不担忧凌云龙得知他和苏毓之间的事。
眼神示意苏毓登上他的房车之后,车门还未关严实,欧阳斌就已经急不可待地从背后怀住了她的腰身。
“干爹...我还怀着身孕,近段时间怕是不方便侍奉干爹了。”
苏毓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她还打算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挽回凌云龙的心,实在是不希望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就这么给整夭折了。
欧阳斌眯了眯眸,全然无视了苏毓所言,大手轻抚着她微凸的肚皮,笑吟吟地道:
“我小心些,不会出事的。”
“可...”
苏毓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轻咬着下唇,尽可能地迎合着他。
凌云龙远远地瞅着苏毓上了欧阳斌的车,脸色愈发的难看。
饶是苏毓和欧阳斌之间的权色交易得以给他带来不少好处,可当他亲眼得见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肆意玩弄之际,依旧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想吐。
“老爷,太太怎么同欧阳先生上了车?可需要上前一探究竟?”
刘忠揉了揉眼,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尤为惊愕地询问着身侧脸色铁青的凌云龙。
“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起。”
凌云龙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辆黑色房车,气得转身又回了他和谢潇爱的爱巢。
比起肮脏不堪的苏毓,谢潇爱年轻美好的躯体显然更胜一筹。
……
又过了一会儿,待房车中的“战火”逐渐平息下来,欧阳斌尚未穿上衣服,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飘飘然地开始吞云吐雾。
苏毓横躺在椅座上,双手轻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红唇微启,柔媚入骨的声音便溢了出来:
“干爹...几年不见,毓儿真是想死你了。”
“我又何尝不是?怪只怪家里那只母老虎管得太宽,我走往哪儿,她就跟去哪。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她事先跟人约好了极地旅游,我哪里有这喘息的余地?”
“干爹就没有考虑过和她离婚?”
苏毓懒洋洋地坐起了身,酥白的手轻轻捡起零落一地的衣物,丝毫不避讳欧阳斌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欧阳斌顺手掐了一把她丰腴的身子,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若不是身体情况大不如前,他恨不得猛扑上前,再同她温存一会儿。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这些年来,她一直牢牢地掌控着经济大权。想要离婚,谈何容易?”
“我是觉得,她根本配不上干爹的。”
苏毓笑着恭维着欧阳斌,见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突然话锋一转,又将矛头对准了凌墨。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了欧阳斌的大腿上,噘着红唇,声泪俱下地向他诉着苦:
“干爹,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被凌墨那个小蹄子欺负惨了。前几日,她居然还嚣张地当众掌掴我,我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哦?竟还有此事?”
欧阳斌轻抚着苏毓的背脊,眸中倏然闪现过一抹狠戾之色。
“确有此事。这小蹄子嚣张得很,手段亦十分毒辣。小甜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是拜他所赐。干爹,你可一定要为我和小甜做主啊。”苏毓乖顺地趴伏在欧阳斌的胸口,声色哽咽地哭诉着。
“这小妮子不好对付,全天24小时都有狗仔跟拍。一旦被狗仔拍到,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真就没有法子对付她了吗?”
“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子对付她。问题是,这小妮子和那个人长得愈发相像,若是让那个人得知时萦还给他生了个闺女,到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曾算计过他闺女的人。”
“那人究竟是何来历?”
对此,苏毓甚是好奇。
当年,她也曾试图勾搭那人,只不过那人油盐不进,完全不肯买她的账。
欧阳斌似乎很忌讳提到那人的名字,特特压低了声,郑重其事地道:
“那个人的来头不可小觑,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眼下,你只需将凌墨诱拐入超神竞技城,我就有法子将她驯化为足以对抗那人的利刃。到时候,父女残杀,岂不更加刺激?”
“这小蹄子哪里肯听我的?想要将她诱拐入超神竞技城那样的地方,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