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扭头看着许莺儿,淡淡道:“你说我欺负你,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又是在哪里欺负你的?”
“我……”许莺儿不过是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哪料到沈昱居然敢逼问细节,自己先是一阵慌张,连忙指着隔壁的院子道:“就是在隔壁你住的那间院子。”
“这就怪了,既然你都说是我住的院子,你一个寡妇为什么要进我的屋?再退一步讲,就算我真的欺负你了,你可还记得我身上的胎记的位置?”
胎记?
许莺儿又是一慌,自己哪里知道沈昱身上哪里有胎记,现在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要是不讲出来的话,岂不是证明是自己撒谎?
犹豫了一下,许莺儿指着沈昱道:“好像在你的胳膊上。”
“左胳膊还是右胳膊?”沈昱脸上带着一丝嘲弄。
“这……”许莺儿一咬牙:“奴家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有就是了。”
“呵呵。”沈昱笑着摇了摇头,不屑道:“真是可笑,你连撒谎都编不圆,还好意思在这里贻笑大方,实话告诉你,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许莺儿,你与戴宗合谋害死你夫君的事已经败露了,还不束手就擒。”
“什,什么?”许莺儿脸上愈发的慌乱,这时候的她居然比戴宗显得还要坚强一些,紧咬银牙辩解道:“沈昱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与戴郎恩爱如初,我为什么要害他?”
“恩爱如初?”沈昱摇头冷笑道:“亏你也好意思说出这四个字,难道你就忘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昨晚,许莺儿跟戴宗全都吓得面色如土,毕竟棺材里发出的声音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这不一大早两个人就把灵棚重新布置一番,本想好好地把戴信给送走,没想到先来到的居然是衙门里的差役。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许莺儿继续嘴硬道。
“听不懂没关系,一会你就知道了。”沈昱突然冲着戴宗鬼魅一笑,幽幽道:“戴兄还记得昨晚说的话吗?”
戴宗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来一件事,自己昨晚好像说到那药方的事情,而且还有杀人的那柄铁锤如今就在后院的柴房里,看到戴宗面色大变,沈昱冷哼道:“看来戴兄是想起来了,不过就不麻烦你亲自去取,我已经让人替你取来了。”
果然,不大会的功夫,几个衙役就已经从后院跑了过来,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柄铁锤,上面还沾有血迹,只不过因为时间的缘故,血迹已经变成了黑红的颜色,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现在你还想怎么狡辩?”沈昱从另一人手里接过翻出来的药方,冲着许莺儿冷笑一声,不齿道:“为了你们两个奸情能够长久下去,你们居然连自己的夫君、亲哥哥都不放过,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畜生之人,还不将他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