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看了看沈昱,又看了看谭阳,得意道:“怎么,你还想打我?看到没有,别说我身边有这么多人,光是一个谭阳你就已经打不过了,姓沈的,记得以后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惹恼了小爷,把你送进长寿县衙吃几天牢饭去。”
沈昱面沉似水,盯着月朝那张欠揍的脸,却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咱们走吧,人毕竟不能跟狗讲理。”
这话说得真解气,只是三个人刚想走,月朝讨厌的声音又在后面响了起来:“沈昱,你别忘了,再过几天就是六月初一了,我的擂台已经摆好,你的银子有没有准备好?要是没有的话也无妨,拿你的小命来换就行了。”
说完,身后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沈昱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进到书院之后,先把两女送到了西跨院,自己却转身回到了书院门口,此时月朝他们依然还站在这里大吹特吹,看到沈昱居然一个人走回来时,月朝却是一愣,冷笑道:“怎么,你是来投降的?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除了输我的那一万两银子之外,你还得乖乖从我裤裆里钻过去,怎么样,沈公子能做到吧?”
沈昱几步来到月朝面前,淡淡道:“既然你一个劲地找死,那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走吧,找个地方咱们练练。”
听了沈昱的话,月朝却是一愣,接着狂喜道:“好好好,既然你找死,那就不怪我了,走走走,咱们大家伙看好戏去。”
眼看着一场生死战就要上演,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从下面走了过来,看到门口这么多人的时候,忍不住重重哼道:“你们不去上课,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回教室去。”
若是别人,月朝绝对不会给他任何一点面子,可是看到来的是山长陈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乖巧之极,能让自己害怕的人不多,偏偏这陈谓就是其中之一,当初老祖请他来弘庐书院时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也特意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要惹他,所以看到陈谓时,月朝不能不给面子,只好回头瞪了沈昱一眼,鼻子里冷哼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咱们走。”
呼啦啦,月朝带着他身边这些爪牙进到了书院,只剩下沈昱跟陈谓两个人站在外面,陈谓默默地看了沈昱一眼,摆了摆手轻声道:“你跟我来。”
沈昱不知陈谓找他有何事,只好跟他进了山长的屋子,一进门,陈谓便把房门给关上,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赢得过谭阳?”
沈昱一听,便反应过来,陈谓肯定是知道自己跟月朝打赌的事情,自己犹豫了一下,伸出一个巴掌:“五成。”
“太低了。”陈谓摇了摇头,沉声道:“月朝这次做的的确太过火了,不给他一点教训天理难容,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要是能从他那里学到一招半式的话,对付谭阳也就足够了。”
“啊?”沈昱万万没想到,陈谓居然会给自己指引师傅,自己愣了一下之后,好奇地问道:“山长要带我去哪里见高人?”
“不远。”陈谓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指着后院道:“就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