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慕患重病得望舒贴身照顾后,他待望舒的态度比原先好了许多。
平日里进进出出的到哪儿都带着他,遇见什么事也想着能跟他商量几句。
帝王家出生的人向来寡亲情友情,加之昔日先帝驾崩前并未拟立遗诏传位于谁,导致众皇子各怀鬼胎纷纷发兵叛乱,自相残杀。
元慕在昭华的帮助下夺得帝位,但身边,却连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倒觉得和望舒相处起来格外投缘。
望舒看出了他的为难,轻声说道:“皇上心里是念着宋贵人的,为何不愿相见?”
“见她......”元慕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背身离去。
走出钦安殿,他才与望舒说道:“朕是皇帝,外人看朕风光无限,可朕的难处却无从说。朕要治理天下,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却从无人管朕心中苦楚。朕喜欢的人,不能同你们一样抱着一腔孤勇就与她轰轰烈烈的在一块。所思所虑,牵一发而动全身,朕是想见宋贵人,但这档口上嘉妃有孕,太后不豫,前朝护国公府势力不容小觑,朕宠着宋贵人,权衡之下终归利大于弊。见面也是尴尬,不如不见。”
“皇上多虑了。您是天子,是这天下最应当为所欲为之人。您想想看,您惦记着宋贵人却不敢见她,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如何能专心朝政?这两日在御书房伺候您笔墨的时候,我明显可以感觉到您总是心不在焉的。”
“你不明白。”元慕摆摆手,拍了拍望舒的肩膀,“今夜朕来了兴致,入朝阳宫与朕痛饮一番如何?”
望舒一脸不可置信,“皇上......我卑贱之躯如何能同您共饮?”
“哈哈哈哈~~”元慕敞声笑道:“方才你不还让朕‘为所欲为’?这会儿却要拂了朕的意思?无妨,朕喜欢你这性子,与痛快之人饮酒,心里也痛快。”
“皇上言至此,我却之不恭。只是您身子才康健,不宜醉酒,小酌两杯就是了。”
元慕打趣道:“婆婆妈妈的像个女子,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劳你关心,朕只怕你酒量凑不上当朕的对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