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的老朋友吗？”路易这句老朋友是不带引号的。
1986年的选秀大会前，纽约赢下竞价大战，从费城交易来当年的榜眼签震撼全联盟。
之后路易又拿榜眼签从芝加哥换来麦克海尔+两枚首轮，而公牛最终得到的是一具尸体。
由于路易在与费城的交易里足够有诚意。
所以帕特·威廉姆斯在交易结束后叹道：“路教练真忠厚人也。”
之后他还在NBA的年会上同别人说起这段往事，就这样，全联盟的管理层都知道路易是个忠厚人了。
至于杰里·克劳斯、哈里·威尔特曼之流听到这句评价有没有咬断自己的牙齿，则不可考。
“把魔术队主教练办公室的电话给我。”
路易之所以不联系森林狼，是因为他们大概率会选择罗尼·塞卡利。
如果两名球员的水平差不多，优先选择内线。
这一点，不论是选秀大会，还是扩张选秀，都是如此。
不出意外，塞卡利应该会被森林狼作为头号选择摘走。
路易得到了电话号码，随即打过去。
“哈喽，”威廉姆斯声音很柔，“哪位？”
“帕特，恭喜你在奥兰多官复原职。”路易上来就一番标准的马屁，“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总经理。”
“谢谢，你哪位？”
“不是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路易啊。”
“哦天啊，原来是路教练，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失礼了。”威廉姆斯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路教练，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向我表示祝贺吧？”
路易抱着电话从椅子坐到桌子上，再指着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
赵远征机灵地过去拿出一瓶可乐和一包乳蛋饼。
“帕特，我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向你表示祝贺，看见你回来真是令人高兴，我们这个联盟需要更多的专业人才。”路易抱怨道，“你不知道和那群外行打交道有多难，一旦他们在交易里吃了亏，就会想办法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哈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路教练，我很想和你再多聊一会儿，但我们马上要进行扩张选秀了，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
路易试着翻译下威廉姆斯这段话的真正含义：有屁快放，爷忙得很，没工夫陪你扯淡？
“其实我本来真的只是想恭喜你回到联盟，但你提起扩张选秀，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没错，我确实是有事情要找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为你高兴了，差点把正事忘掉，这一行真不是人待的，年纪一大就容易忘记重要的事，唉”
帕特·威廉姆斯很想跑到蓝宫给路易一锤子。
“年龄一大”？您老还不到30岁，搁这装什么老啊！
威廉姆斯聪明地选择不接话，让路易继续说。
“我们今年的保护名单和去年一样。”路易明确说。
“也就是说，罗尼·塞卡利和丹·马尔利不在保护名单之中？”
果然，威廉姆斯这家伙就盯着那两人。
这也难怪，路易去年在年会上提议的推出标准新秀合同在新一轮的劳资协议中通过了，所以马尔利和塞卡利不仅是好球员，还很便宜，和安吉这种已经到达上限，拿着百万合同的老头不一样。
“是的，帕特，你们会选择谁？”
“罗尼·塞卡利。”
“如果选不到呢？”
威廉姆斯道：“那只能是丹·马尔利了。”
“这就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路易的语气近乎恳求，“帕特，你们别选丹·马尔利好吗？”
威廉姆斯回应路易的方式堪称低声下气，“路教练，如果不是迫于无奈”
“帕特，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路易知道不出点血对方绝不会放过马尔利，“如果你们不选马尔利，我可以把今年的首轮第25顺位给你们。”
威廉姆斯不只是一个聪明的总经理，更是一个自负的总经理。
比起相信路易的眼光，他更愿意得到安吉+一枚首轮。
所以他干脆地答应了路易的方案。
“成交。”
做完魔术的工作，路易还得去试探下森林狼的深浅。
森林狼队史第一任总经理比利·麦金尼是前NBA球员，1985年退役后一直在公牛队的营销部门任职，是克劳斯的爱将。
没想到一跳槽就是总经理。
发现他和克劳斯有关系，路易自觉此次交流不会顺利。
路易打电话过去，主要是为了示好，但麦金尼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联系。
“路教练，我不会告诉你我想做什么，你也休想在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
“比利，我想知道你对一个充满热情的陌生人摆出这种态度，是不是因为杰里·克劳斯和你说了什么？”
“和你无关！”
说罢，他挂了电话。
路易对着电话发了半分钟的呆。
“看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了。”路易渐渐意识到可能扩张选秀不会像他预想的那么进行。
并不是每个总经理都像帕特·威廉姆斯那样懂得取舍，也不是每个总经理都像刘易斯·沙菲尔那样，充分认识到“路易是个忠厚人”。偶尔，你会碰见傻比。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傻比就算了，别犯病就好。
不巧，路易今天就碰见一个对他有恶意且发病严重的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