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年在李维走后，看到了他留下的稿子。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眼光还是有的，不然也挣不下这诺大的公司，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剧本的稿子。
显然是凉秋等他的时候写的。
左右无事，朱永年打开剧本翻了翻。
看了短短三分钟的时候，朱永年面无表情。
劣质、粗糙，简而言之，这就是一篇垃圾。
但看过之后，朱永年笑了。
这么一来，《疯狂的石头》恐怕赔定了，而且还是赔的底朝天。
有这么一下，若是有其他人想挖凉秋离开公司的时候，应该会多想一些吧。
朱永年的心里十分得意，人情，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哈哈……
……
张越的宣传就好像一个开始。
很快，和凉秋有过合作的几个歌手，也纷纷发布了《疯狂的石头》宣传片。
直接参与过的孔凡和李雨旋，更是发表了自己对电影的期待。
“或许很多人都对这部电影并不看好，但作为其中的演员，只有我自己才明白。
这部电影绝不是成本能看出好坏的。
凉秋老师的天马行空，汤导的细腻执导。
只可惜我虽然算是重要角色，却没有足够的演技来回应凉秋老师的期待。
但即使如此，我相信这部电影依然能让很多人满意。”
孔凡没说所有人，电影本就不是一种面向所有人的艺术。
它有着自己的受众。
李雨旋也写道：
“以前没有拍过电影，最近参演《疯狂的石头》之后，终于明白了戏如人生这句话的意思。
所有的演员，都用了自己的心，用心拍出来的这部电影。
虽然这部电影里没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影星，但大家演的都很棒。
如果这还不是一部好电影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能算是好电影了。”
而后，杜开宏转发了孔凡的快娱动态。
同时冉秋也转发了《疯狂的石头》宣传片。
再之后，宁夏、李凌曼等安艺出身的艺人也都相继转发和《疯狂的石头》有关的消息。
不光如此，莫羽这些只是和他见过一两次，甚至很多李维根本没见过的明星，也转发了宣传图。
一时间，小半个娱乐圈，尤其是音乐圈，铺天盖地都是《疯狂的石头》的消息。
这种宣传力度，就算花一千万，恐怕都未必能达到。
对此李维相当的意外，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转发。
那些和自己认识的艺人就不说了，可还有不少他连听都没听过的艺人也转发了。
汤正文看到这种情况，激动地胡子都在颤抖。
“不愧是凉秋老师，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他原本可是已经做好低调上映的准备了。
在他的想法中，这部电影不会亏，可能赚多少不好说。
但只要不赔，不论是他还是凉秋老师，就都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说白了，他把《疯狂的石头》，当做了两人的敲门砖。
赚大钱，他原本不敢想的。
但是现在看到这种宣传力度，他深吸一口气。
他相信《疯狂的石头》的质量，所以他相信，这部电影上映之后，一定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总投资应该在500万左右，票房，怎么也得过两千万吧！
汤正文盘算了一下这么多明星的号召力。
可惜投资还是太小，对路人的吸引力不足，他甚至觉得有些浪费了这么多的资源。
不过只要能达到目标，这种回报率，就堪称恐怖。
未来的影视圈，必然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恒达影院，负责人看到网络上这铺天盖地的宣传势头，不由把评估人找过来。
“《疯狂的石头》宣传的这么热闹，你确定不需要改变一下排片？”
评估人直接开口道：
“放心吧，这部电影没有前途的。
从导演到演员，全都是没有成绩的小人物。
而且这部电影还是编剧中心制，由凉秋主导。
一个音乐圈子的人，会拍什么电影，再加上低成本，可是说符合一切烂片的特质，就算有宣传，也只会多第一波的上座率。
等第一波人看完，会迅速下跌的。没有哪个影院会这么傻，上调上座率。”
上座率，可不是说调整就调整的。
片方和影院是合作关系，上调上座率，自然需要和片方进行沟通，也需要拿出更多的资金来购买资源。
第一批人能有多少，确实不值得在意。
负责人听的放心了些。
他们恒达影院可是大唐州最顶级的影院，风险评估员自然也是业内最顶级的。
不光是恒达影院，大多数影院的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但也有一些小影院，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巨幕影院，和他的名字不同，巨幕影院不是什么大影院，只是一个处于倒闭边缘的电影院。
老板看到《疯狂的石头》在网络上的热度之后，立刻就拍板决定。
“给我上调上座率，上调到20%！”
评估员一听，顿时长大了嘴巴。
“老板，您是没听我说的吗？这就是一部烂片啊。”
老板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过了吗，近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电影。”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朝一定会亏的地方走啊。”评估员一脸的蛋疼。
老板深吸一口气。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选择其他电影，也赚不到什么钱，倒不如赌了。
万一《疯狂的石头》能起来，我们就赚大了！”
风险评估员嘴角抽了抽。
哪有这么做决定的，全凭脑袋一热？
不过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悄悄叹息一声，这位风险评估员感觉自己已经可以给影院下达死亡通知书了。
风险评估嘛，不光是电影的质量，影院的情况，也是可以评估的。
现在，他感觉自己应该考虑跳槽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跳槽也不容易啊。
老板看着自己有些破旧的影院，心里坚定无比。
最后一搏了，如果不成，他就卖了这家破影院，当包租公去。
烂船都有三斤钉，何况他这个老板。
提前退休的生活，貌似也不错。
……
网络上的议论越来越多。
“凉秋疯了，发动这么多的资源来宣传电影，恐怕人情也花了不少吧。”
这是不了解事情真相的网友，感觉小半个娱乐圈的宣传，是凉秋耗了巨大的代价才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