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还真的是，毕竟秦白现在就是半人半猪的形象，可能是没有炼化食法仙位导致。
凫仙表情大喜过望，加快扇动翅膀，不过因为地底空间狭小并不能进行有效的飞翔。
他发出尖锐的叫声，似乎在提醒着昴日星官与蚌灵。
不过等到凫仙靠近秦白，他才注意到情况略有不同，猪刚鬣散发的气势隐隐让他感到畏惧。
前几次镇压的时候，猪刚鬣灵智与野兽无疑，这次眼神却如同星河般深邃。
凫仙去掉心中杂念，妖气涌动融入了浑身的羽毛。
呼！！！
秦白的身体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目光死死的盯着凫仙。
虽然不知道饲猪场有多大，但以神仙的速度，哪怕修为有所限制也能短时间内赶来。
如果局势变成多打少，秦白恐怕只能九死一生了。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是时候互换了，就从你开始。”
秦白看着远处的凫仙，蓄力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哪怕没有丝毫的妖气，但光靠体质都足以了。
唯一的麻烦是比较趁着其余两仙支援前将凫仙灭杀掉，否则会陷入死境。
“猪刚鬣，你不死不灭又如何，还不是得永世被镇压在高老庄。”
凫仙张嘴发出怒吼，他如此行径其实也不过是给自己壮胆，并不觉得对方能回话。
“原来如此啊，除了我之外是不是还有只猴子和条鱼？”
他压根就没有预想到秦白会开口说话，凫仙顿时瞳孔放大，动作多了些迟疑。
秦白等的就是这时候，他的双腿爆发出极为强大的力气，瞬间化为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就连他都有些惊讶，以至于速度没有收放自如，一头撞在了凫仙的身上。
两者在地上翻滚着，碾碎了无数的白骨残骸。
凫仙表情满是恐惧，他稳住了身体想要反击，但喙部却被秦白右手死死的抓住了。
他完全被猪刚鬣所震慑，脑海被死亡的阴影充斥着，实在是眼前妖魔的威名太过于响亮了。
秦白趁机抬起手臂猛的打下，可凫仙的羽毛就像是钢铁般坚硬，散发的妖气无孔不入试图钻进体内破坏。
凫仙短暂的惊慌失措后，也发现了眼前的猪刚鬣虽然气势汹汹，但根本就难以破开他的防御。
“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妖魔，何必要与我相斗。”
爪子用力划过秦白的后背，留下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止不住的渗出。
凫仙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攻击频率愈发的快，不过依旧是以拖延为主。
只要等到昴日星官与蚌灵支援，区区连个妖气都不存的妖魔，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秦白眉头紧紧皱着，给他留下的时间已然不多，唯有速战速决。
他吸气将肺部撑大到极限，血液流动速度成倍的增长，用以激活浑身的血肉。
即使秦白无法施展锻铁神通，可运行血气的手段却已经深入骨髓。
他的力气增大了数倍，代价是皮肤隐隐渗出了鲜血，骨骼更是不受控制的劈啪作响。
秦白一把抓住凫仙胸腹部的羽毛，任凭锋利的刃口将手掌划破也不松开。
随着他逐渐用力，凫仙的脸庞变得僵硬起来，身体更是剧烈的挣扎。
“不可能……”
十几片羽毛被扯掉，秦白对着凫仙露出的血肉举起拳头一锤，其身体凹陷了下去。
也多亏了昴日星官，要不是凫仙被吸收了部分修为，秦白就没有这么容易破开防御了。
“欧拉欧拉欧拉……”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周围的杂草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其中大多是凫仙的血液，自然也有秦白的，而且后者的骨骼已经有细微的裂缝蔓延开来了。
凫仙催动妖气形成法盾想要挡住，但在连续的打击下，哪有这么容易能够凝聚妖气的。
他现在心里后悔不应该将部分妖气给昴日星官，要有四千年修为，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不过还好，只要再坚持坚持……
“呃！！！”
凫仙喷出鲜血，他感觉一只手臂直接插入了胸腹部，然后捏住还在跳动的心脏。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心脏就化为了碎肉。
秦白看着凫仙逐渐丧失生机的尸体，随即快速远离此处。
距离最近的蚌灵也只看个背影隐入黑暗里，到底是不是猪刚鬣并不清楚。
蚌灵用妖气维持住凫仙的生机。
过了片刻，昴日星官才阴着脸赶来，凫仙的转世身已经被摧毁大半，勉强苟延残喘。
“到底发生了什么？”
凫仙声音微弱的说道：“那个家伙活过来了……猪刚鬣。”
他示意蚌灵不要浪费妖气，转世身死了无伤大雅，哪怕是鬼仙，魂魄返回真身也不难。
蚌灵收回妖气，凫仙身上的生机顿时消散一空。
魂魄刚想要遁走，却被昴日星官一把抓住。
蚌灵连退数步不可置信的说道：“昴日星官你……”
昴日星官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死了就可能独善其身，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对于猪刚鬣，他心里满是忌惮，还有幕后人带来的压迫感。
所以便生出了剥离食法仙位，用以加强自身的实力。
但昴日星官的打算落空了，他将魂魄捏成了碎片也不见食法仙位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
“不可能，猪刚鬣真的已经复活了？”
昴日星官脸色变得铁青，似乎从常州城开始，他的背后像是有只巨手在推动着。
一步错，步步错。
而昴日星官的举动在蚌灵的眼里，是已经吸收了食法仙位的表现，否则凫仙怎么会魂飞魄散。
“你疯了吧？！！”
蚌灵被昴日星官吓到了，她趁着对方失神，转身便逃入了黑暗里。
毗蓝婆菩萨将灶神的仙位分成四份就是为了防止猪刚鬣复活，否则早有新的灶神出现。
昴日星官私自违背毗蓝婆菩萨，必须得禀告天庭。
对于始作俑者秦白来说，凫仙的成就奖励确实发放了，但食法仙位却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这具半人半猪的身躯变得更加强壮，伤势也随之恢复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