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鱼看着眼前一副心有余悸的若圣,并未答他反而问道:“原来是互搏术,怪不得能够挣脱《灵引》的困局。”
若圣又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我原以为你也是一名儒修,却不想你居然习得如此邪曲,实在可惜了你的天赋。”
“这个谢我是当不得的,你本是自己挣脱《灵引》,我都有些佩服。”薛小鱼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
“我劝姑娘还是早日回头为好,那邪曲本就是圣人恶念所创,甚至最后反噬了圣人本尊,你又如何敢继续修行此等邪曲。”若圣依旧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他又哪里听到薛小鱼所言曲名为《灵引》,而非《引灵》。
薛小鱼见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口一个邪曲称呼自己老师的谱曲,心中也不由生出怒意回道:“邪正于心于行,你这家伙倒是给我一顶好大的帽子,莫要在无知恼人了。”
若圣见薛小鱼根本没有听劝,只得告罪一声,知道自己劝不动薛小鱼,索性便继续当下的比试。于是起身将那砚台击上高空之中,若圣右手下指,那砚台顿时翻将过来,无数的墨汁便宣泄了出来,那墨汁奔流而下,如江水断石一般猛烈,若圣右手运笔倒竖那奔流的墨汁顿时便汇聚在那笔尖之上,一个玉珠大小的墨珠在若圣的笔尖旋转。
薛小鱼此时亦是好奇,若圣现在的招式她从未见过,小鱼借着艺高人胆大的心里,索性便等待若圣的攻击。若圣见那砚台流出最后一滴墨汁,大袖一挥将那砚台收入方宝筒中,若圣飞起右手一甩将那滴墨珠向着薛小鱼的方向丢去,口中也大喝一声:“墨海无涯”,就见薛小鱼此时已被一片墨海围绕,四周皆是黑色的巨浪翻涌侵袭,唯有小鱼的脚下有一方净土,无数翻涌的黑浪正在不停的冲击着小鱼的净土,那净土仿佛随时都会被冲破一般。
而此时的若圣却并未停手,反而解下腰间的青尺,口中喃喃道:“青天起,诛邪退。”只见那青尺向着薛小鱼飞去,那青尺越飞越大,大概涨至十丈大小的时候,这才猛然向着薛小鱼的头顶落下,薛小鱼突然感到自己的神魂一痛,便察觉似乎有危险靠近,而这种针对神魂的攻击最是让人难以防御。薛小鱼也已经摸透了这墨海的躬身,于是她将那桐木凤凰琴背在身后,右手抽出落水断愁剑轻轻吐出“去愁何忧”四字,只见漫天的剑光顿时充斥了整个练武台,如细雨打叶一般的窸窣声让所有观众心头一震,那青尺被剑光击得飞起,顿时变小暗淡了下来,而无尽的墨海也被剑光蒸腾殆尽。
若圣战袍的胸口被一团鲜血浸染,竹笔与玉简也不知去了何处,若圣强撑着身子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有小许多的姑娘,第一次向往起秦国神都的模样,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第一次拿起竹笔的感觉,对,就是那样无穷渴望的感觉。若圣咧着满是鲜血的嘴说道:“薛姑娘好生厉害,陈某人甘拜下风。”
观众席上的众人一时还未从刚才那繁花似的剑光中回过神来,让剑光充满整个练武台这并不是一件难事,许多剑客都可以做到,但刚才充斥整个练武台的绝不是简单的剑光,否则不会将那墨海一扫而空,那些剑影似乎都是真实的剑招,单是这一点便让练武台上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眼前的这个小辈居然斩出了上千剑式,这如何是一个小辈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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