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
带着羊头面具的人感觉自己几乎快被这力道给掐窒息了,他试图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自己脖子上这巨大的力道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的力量,任他双手再怎么用力想把掐住自己咽喉的铁爪拿开,换来了也不过是自己面前人的一声冷笑。
“别白费力气了,这机械臂是用以狩猎郊区游荡的危险野兽的,那怕你再叫几个人一起也是一样,你现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看穿你的把戏了吧?”说着他松开了一个黝黑的指头,让对方可以勉强呼出一口气。
“呜,呼呃啊啊啊啊——!!你,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露出一点马脚,你本来应该就这么被灼烧殆尽的……”
“哼,你的演技真的是太烂了,就连后巷那些整日摸鱼打滚的耗子都比你强,至少他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会有一点问题,但你刚刚使的那些伎俩,装出一种反复无常的性子也好,恐吓也好,但这种过于做戏的样子真的在我看来就是没把我当人看,想就这么让我在这恐惧之梦下死去?有位‘吾好梦中杀人’的枭雄倒是有着本事,但你好像还差得远啊……你觉得呢,手段低劣到该去收破烂的欺诈师~~?”
他刚刚中招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这种白色射线居然仅仅会烧灼肌肤与血肉,他的机械义肢完好无损,本以为这是一种选择穿透形的东西,但……这根本说不通,那为什么被击中的位置只是剧烈的疼痛,而没有引起进一步一系列的内循环异常,这很奇怪,腹部那里的脏器都被整个穿透了,但他却仍能活动,要知道正常来说这些重要脏器受到严重伤害会直接致使人休克乃至死亡的,而不是仅仅这种表面上的剧痛,这不一点都不自然,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再有刚刚那下他试探性地朝着对方发射的那一枪浓缩液氮,正常来讲高压从枪口喷出的液氮如果没有他这种材质特殊的义肢的防护,恐怕会使他的胳膊周围的空气都会瞬间冻结,可是,那个人却仅仅是微微扭了下脖子就过去了,周围甚至没沾上一点薄冰,要知道正常来说,那人的脖子早就该被如同利刃般的低温冻气给割伤了,但对方却仍旧无动于衷……
“你一直在那里故弄玄虚,妄图让我忌惮你那位置可无法揣测的能力,以试图让我忽略这就是你这东西本身要发挥作用的条件,你想让我陷入不敢轻举妄动的僵局,一步步从心里上把我逼近绝路,被洞穿的地方全是我下意识躲避认为躲不开的地方,我哪里的每一处细胞都在恐惧,但……你忽略了我是个一办是由机械组成的残疾人,义肢不会反应恐惧这种情感,自然不会被你那心灵上的攻击造成任何影响,这里的环境也一样,我认为有的事物都出现了,那些被我下意识忽略的都没有发生,不论是本该割穿你喉咙的高压液氮,还是刚刚我在结冰的地上狼狈翻滚却始终没在背上烙下的冻伤,你的破绽只能说是多的离谱!!”半机械男解释道
“……想不到,区区后巷出生的家伙,居然能识破我这‘梦靥’之柱的秘密,看来都市内的闲适生活让我的技艺退步了啊……”
没错,为何机械的义肢不会受伤,但血肉却会,明明该引起全身剧痛的内脏打击,却仅仅引起了局部的痛楚,就好像……那些东西是被无意识间忽略了一样。
“不,只能说是你们这种家伙根本就对我们这些打出生起就在巷尾爬着求生的人一无所知罢了,你永远不会了解,我们这些整日渴望跻身于巢的人会为此做出怎样的努力与挣扎……前天出生的孩子可能昨天就死了,昨天刚出生的婴儿甚至连自己生母都见不到,被丢在不知名的巷末在夜幕降临之时被‘清道夫’啃食殆尽的可怜虫数不胜数……我干嘛要跟你这种人讲这种没用的话题,告诉我里面都在整什么杀千刀的实验,我等下,可能得去额外收点零钱”
“痴心妄想,别以为你击败了我就可以口出狂言,这一次……算我裁在这里了,但,你不敢动我,你若是敢轻举妄动,你那些……”对方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显然他没那个闲心去听他在这儿叽叽歪歪了
“好好好,这位收破烂的脸垃圾都不如的骗子先生,您老可闭嘴吧,你们巢内的人,眼线也好,首脑也罢,随便去查,但我要说的是,我只不过是后巷这个染缸内所跃出的一只无依无靠的无名鼠辈,你真的认为那些大人物会对我这种存在感兴趣,相反,我为他们无声无息解决了这档事,还正中他们的意愿,这……你也应该清楚吧?”
“你…!!呃呜……哇啊啊啊啊啊啊——!!!!”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破口大骂,但随后从身后脊椎传来的剧烈电流让惨叫声从他嘴里鱼贯而出
他直接向对方的后颈里刺入了针筒状电极,仅仅一瞬间,那人就被强烈的高压电烤成了一坨黑炭。
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如同奔溃的河堤般开始瓦解,短短几秒,景象又恢复成了他刚刚奔跑着的走廊,之前的大片宽阔区域早已消失不见,他根本就刚刚一直在原地站着做梦……他往自己的脚底摸了摸,鞋底上刺着一枚无名指指节长的细针,看来这就是刚刚使他中招的东西了,应该是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偷偷扎进地面随后附在他的鞋底的。
“真是的,亏我还说小心行事呢,居然会中这种低级把戏,那家伙看样子以这种手段吓死了不少后巷钻出来的可怜人啊,可惜……我打小就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