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会不会是这种赤线虫?就和电影里演的那样,这种虫子受到了感染,然后变异了,会勾着活物往下跳之类的?”
梁俊驰似乎被熏得不行,嗓子都不舒服地使劲咳嗽。
我也说不好,这些牲口是掉在了井里,井水之中长出了这些水蚯蚓,还是这些牲口体内本来就有水蚯蚓。
牲口一点点被搜出来,井里的恶臭也越来越重。那些看热闹的人离得更远了。
赵家村整个村子看起来都很古怪,假如这些牲口和梁俊驰说的一样,是因为赤线虫才跳井,那么就是说,还会有人跳井。
我回过头看了眼那些在井里捞牲口的人,他们看起来应该也不想处理这些牲口,只是想把跳井的赵崇德给弄出来。
“赵崇德跟我同辈,他这头胎的娃娃没保住,自己还跳了井。”赵崇礼站在一旁,嘴里使劲抽着烟,“这到底是咋回事?”
“先点柱香吧。”我也担忧这些来捞尸体的村民里,有人再突然跳井。我从包里摸出了一炷香递给赵崇德。
这是薛神婆的提神香,就算不能起到什么驱邪的作用,散散味道也好。
梁俊驰瞥了眼那柱香道:“恐怕没什么用了。人死了之后,尸体会变沉,他泡在水里,衣服也会更重。这会儿估计是沉底了。”
梁俊驰一解释,赵崇德反应了过来:“你不就是专业捞尸体的吗?要不这样,你下去帮我们把尸体捞起来,我们付你钱。”
梁俊驰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复。
我拉了拉他,冲他使劲摇头,这种时候可别逞英雄。
“井里那么多牲口,他下去也不方便,还是把这些牲口都清理干净。”我望向赵崇礼道。
这些干活儿的人,都是在找赵崇德,根本不愿意去清理那些牲口的尸体。
赵崇礼赶过去和那些人说了几句,又给了旁边的一个大姐钱,让她找几个人去村口的店里买点艾叶硫磺白酒什么的回来。
梁俊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生姜,正在擦手,然后递了我一个:“邪了门儿……你说会不会是方芊怡阴魂不散呐?”
“不会。”虽然没有证据,可我总觉得不是。
孕妇在旁边看了半天,清楚她老公多数是没了。好几个人拉着她都有点拉不住了,她一个劲地往井边扑过去。
我看着她忽然想到,蛇柩如此邪门,可能和制造者“白沁”有关。白沁是一个女性,因此对女性也更为照顾。
困住方芊怡的邪棺也是替她出头,报复那些曾经伤害她的男性,却一直没有对女性下手。
赵家村的情况却不同,村里的孕妇都流产了。
我回过头去找赵崇礼的身影,他正在人群里分那些买回来的酒。正好拎了一瓶朝我们过来。
“在水库工作的跛脚赵阿九呢?他没事吗?”我想了想,转过头问梁俊驰道:“认错的时候,他来了吗?”
按照事情的来龙去脉,方芊怡最痛恨的应该是这个囚禁她的赵阿九才对。
如果赵阿九没事,那么就是说现在的发生的怪事,与方芊怡无关。
“跛子?有跛子吗?”梁俊驰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时候人太多了,家属情绪又比较激动。我想这都这样了,这群人还不来,那都是活该,所以我也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