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老婆不是说过吗?”梁俊驰看着我道。“赵崇德跳井死了,她的孩子没了,村里其他人却没什么事。”
“于是她心里不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百草枯,倒在了村里刚打出来的水井里。”梁俊驰苦笑道:“你知道百草枯吗?”
百草枯,也就是除草剂。
一开始无色无味,老有人拿去误服,后来就改了气味,但有人用来自杀,之后就不再产了。
“赵家村的那口井太臭了,现在还没散味。那些人也不太闻得出来,所以就喝了。”梁俊驰仿佛在说一段故事。
“赵崇德媳妇当天晚上也投井自尽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梁俊驰似乎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眼里满是迷惘,“方芊怡和孩子怨气冲天,两具邪棺还这么难搞,这些都没绝了赵家村的气数。”
“结果……赵崇德她媳妇这么一个女人,用了几瓶百草枯……”
“全村人,都死光了。”
“冤死的都是可怜之人,哪比得上活人居心叵测。”薛神婆从屋子里面,拎着一篮子豆角走了出来。
梁俊驰一时没话要说下去了,蹲下身给薛神婆帮忙。
“你最近怎么样了?”
最近难得风平浪静,不管是玄门还是蛇柩,所有的事都静悄悄的,好像都在等我肚子里的蛇子出世。
我把打算泡蛇酒事情和他说了:“不知道能不能行,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还有哪里有蛇酒,我想多看看。”
“我喝过,我帮你试味道。”梁俊驰拍了拍胸脯,冲我努努嘴,“你尽管去倒,只要是水,都喝不死我。”
他祖上是接骨水师,听起来确实很是那么一回事。
我听了他的话,递了一杯过来。梁俊驰抿了一口:“味道是对的,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等过会儿再看。”
我没有喝过蛇酒,让那些用蛇酒救命的青年来喝,又怕出问题。
梁俊驰的存在,确实是解了燃眉之急。
一直到晚饭时间,梁俊驰还是没什么感觉。
酒没什么用的话,那只能是药方不对。
我想不通是哪里不对,难道是我没有把蛇泡进去?
但蛇是活着的,放进去让它洗澡吗?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找个人。那老爷子常年喝药酒补身体,或许他能尝出什么来。”梁俊驰开始开空头支票。
“你别这么看我,高手在民间。”
反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不如听梁俊驰的,试试吧。
晚上,梁俊驰睡在了薛神婆家的廊檐下,天一亮,他就带我去找那个老爷子。
“老年人都醒得早,我们得早点过去,不然他们就去礼堂开会去了。”梁俊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还是和我解释。
我不理解,不是说是个老爷子吗?老爷子都退休了,怎么还要开会?
我们去的时候,听邻居说,礼堂那里免费送鸡蛋,老爷子凌晨五点就去排队了。
我:“……”
梁俊驰带着我去了大礼堂。
我这时候发现礼堂附近是个小型集市,很多人在这里摆摊,卖一些保健品和健身器材。
集市的商贩为了做生意,经常搞一些活动来吸引老人家。
老人家在大礼堂附近排队。
我和梁俊驰到了,却被工作人员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