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驰眼里诧异了一瞬:“在哪?”
“暂时还不知道。”
我确实没看见邪棺在哪,只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酒鬼陈决定与邪棺有关系。
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成为“活死人”,他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可依旧和生前一样,活灵活现。
我被锁骨上的蛇鳞纹痛得不行,和梁俊驰商量,想个办法把酒鬼陈带到薛神婆家里去。任由梁俊驰口舌费尽,酒鬼陈死活不同意。
我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我师父有很严重的肺结核,我想给她买点补品,可是她硬说我浪费钱,要不您去看看?”
“肺结核喝鳄鱼精华液,我跟你说疗效可好了,有的人晚期都给喝好了。”酒鬼陈马上兴致勃勃。
“走,我去跟你师父好好说说。明天讲师还会来讲课,让她跟我一块去。哦对了,明天送四十个鸡蛋,我们也不能白拿,还是得好好听课。”
“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是得自己多照看身体,不过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别过于放松。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差,生活习惯还不好,如果不注意,我看猝死走在我们前面的多了。”
酒鬼陈语重心长地看着我和梁俊驰:“注意身体,小心猝死。”
我:“……”
梁俊驰看起来快被洗脑得昏过去了,他带着我和酒鬼陈回了薛神婆家里。
因为怕酒鬼陈晒到太阳,还支起了遮阳棚,我还洒了一些薛神婆给的香灰在酒鬼陈身上。
我们刚到薛神婆家门口,酒鬼陈还没有进门,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仿佛全身过了电流,他裸露在衣服外的手上开始长出黑色的毛发。
我吓得大喊:“薛神婆!”
薛神婆从屋子里急急忙忙跑出来,也吓了一跳:“你们从哪里赶回来的僵尸?”
薛神婆反应快,立刻找了一把黑色的伞,挡住了酒鬼陈,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点香洒米取纸钱,边走边叫他的名字,让他赶快进屋。”
“不然太阳再大一点,他就没了。”
我没能想到薛神婆在家里设下的辟邪手段,对迟霄和蛇柩毫无用处,却应验在了酒鬼陈身上。
我按照薛神婆的说法拿了东西,在手里舞着纸钱喊:“酒鬼陈进屋,酒鬼陈进屋。”
叫名字不用叫全名,只要死者听得懂这个名字。
我们带着酒鬼陈刚到门口,嘟嘟就跑出来站在门口,凶狠地瞪着我身后。
我上前抱住嘟嘟,转过头对薛神婆道:“酒鬼陈可能和邪棺有关系。”
薛神婆大概也察觉到了酒鬼陈的不对劲,进了屋之后,她取了一块桃木。
“酒鬼陈。”薛神婆敲着桃木大喊他的名字。
在门口傀儡般的酒鬼陈好似一下子醒了过来,看了眼自己的周围,然后对薛神婆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酒鬼陈拉着薛神婆,拿出口袋里的鳄鱼精华液:“你就是这个小姑娘的师父吧?我听说你得了肺结核,还不肯好好去看病?”
“我跟你说,你不要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这个鳄鱼精华液疗效很好的……”
酒鬼陈说到一半,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应该是提醒他该吃药了。酒鬼陈松开了薛神婆,从口袋里拿出药开始服用。
薛神婆凑到我身旁来,眉头紧皱:“你确定他背负了邪棺?”
我拉开衣服,给薛神婆看一直在扭动的蛇鳞纹,扎着锁骨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