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酒鬼陈忙不迭点头,“我都跟他们说了,要注意养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听劝!”
谢总带着我们去了会议室,酒鬼陈像是谢总的应声虫,负责应援打call狂吹各种彩虹屁。
谢总泡了茶端给我们,我刚伸出手,迟霄握住了我的手:“别喝。”
迟霄并未压低声音,所以谢总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有孕在身,不宜饮茶。”迟霄扫了一眼谢总,淡笑道:“谢总生意做得这么大,家里有几个孩子?”
谢总好似没听到迟霄的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露出异于常人的狂热。我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与此同时,我发现了他似乎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
那玩意有些像太岁长出的肉芽,又很像蛇。颜色很淡,看不清楚。
谢总盯着我的肚子,好像恨不得立刻扑上来。
迟霄握住了我的手,望向这位谢总。
谢总仿佛被这一眼唤回了神智,朝我们笑了笑道:“喝茶,二位请喝茶。”
梁俊驰知道迟霄受伤的事,他怕真动起手来,出什么意外,立刻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借薛神婆得了肺结核的由头,梁俊驰拉着谢总问东问西。
谢总却没什么兴趣搭理,只说让薛神婆和酒鬼陈一样去听老师讲课,多出去走走锻炼身体。
这个谢总说的话还没有酒鬼陈热情。
这位谢总时不时看我,那目光让我觉得不舒服。迟霄拉过我,挡在了我前面。
梁俊驰最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才离开了。
整个养老院的土地上,除了谢总,没有其他人。
“太岁是宝贝,你们可不要说出去。谢总平时不让别人多看。”分别之时,酒鬼陈还在说这些。
我们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
“这个谢总好像很有底气。”迟霄伸手抱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轻声道,“我猜酒鬼陈这样的活尸应该不止有一具,这些活尸恐怕都受到了他的操控。”
“他们之所以吃太岁肉,便是因为问太岁借了寿。如果没了控制,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吃这样的肉。”迟霄应该是怕我接受不了,所以仍旧称那东西为太岁。
我明白迟霄的意思,一如嘟嘟,薛神婆为了不让他吃生沾血,一直用鸡汤喂养,还做了磨牙棒,压抑他体内嗜血的天性。
酒鬼陈这些活尸服用这种“太岁肉”,恐怕也会上瘾,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万一失去控制,可能会胡乱咬人。
“圣蛇村的人就是负责护柩的?”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迟霄,“好不让蛇柩和谢总这具邪棺一样乱来?”
“不是。”迟霄淡声道,“护柩的是叶白吟,无人知道白家的来历,可他们与白沁同宗。”
迟霄还在说话,小电驴凸凸两声,似乎是快没电了。
我尝试着扭了扭把手,但还是没什么反应。
“没电了。”我停了下来,示意迟霄先下去再说。
可我的脚刚落在地上,就感觉到不知道什么缠上了我的脚,锁骨上的蛇鳞纹又开始痛了。
迟霄忽然道:“他追来了。”
梁俊驰的摩托车开得很快,这会儿只能看到蜿蜒着的盘山公路上,他的摩托车探照灯飞快闪烁着前进,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转角。
缠住我腿的东西正在慢慢往上走,我摸出口袋里的剃刀,却被迟霄拦住了。
迟霄抬起手,一道雷声朝着我的脚边落下去。
电光照亮了夜空,一瞬间马路上涌出无数树根般的东西,开始疯狂地生长,像一张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