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阳看着费力又把棺材抬头的小道士,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不哭不闹,不求饶,甚至还有精力去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
明明道教重生轻死、悦生恶死。
……
凤凰树下坐着一个小道士,周围空无一人,薛灵芸摸着粗糙的树干,感受着掌心的震动,“死是不是很可怕?连你们这群遨游九天的凤凰宁愿变成这样都不愿死去。”
薛灵芸捂紧心口,她的心在害怕。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那种感觉,她永远不会忘。
胸口一痛,眼前一片昏暗,薛灵芸满目只能看到地上的猩红,那是她的血,还有几滴落下,献血汇聚在一起,薛灵芸昏了过去,昏在了她本来就想埋骨葬身的地方。
堪阳一身黑衣抱起地上嘴角挂着血丝满脸红斑的小道士,一言未发的为她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可那鲜血好似擦不完,一遍又一遍,白帕成了血帕。
堪阳没发现在他走后,凤凰树上的花飒飒掉落,像是见到了故友般的兴奋。